為什么會這樣他沒想清楚,可他現在卻享受著這一股痛苦,因為痛苦能讓他清晰地知道身體里的經脈是怎么運行的。
沒有氣,卻有痛,趙無極斷了蘇燦的經脈沒錯,卻斷不了魏溯難的經脈,倒是這股痛覺被他從夢境帶了回來,魏溯難因此把經脈都找到了。
而且,跟著痛楚感覺著連成線的經脈,魏溯難發現有一股“氣”也跟著游走,慢慢地舒緩經脈里的劇痛,一點點地滋潤著,漸漸把經脈都通了個遍。
他的第一反應是,真的有經脈?然后隨著這一股感覺的移動,他又發現真的有了氣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魏溯難終于發現身體可以稍微動彈了,這時他忽然發現,手里還握著的那一枚墨玉在發出淡淡的暈光。
淺白色的暈光從他的手心里透進去,慢慢地被身體吸收,對了,就是氣的感覺,那股氣是從墨玉發出的,不斷地被他的身體吸收。
他也不多想了,繼續剛才的流程,不斷冥想著經脈的結構,然后盡量用意念催動那股氣在經脈里游走,一點點地修復身體內的痛點。
還真的能驅動,由慢而快,由點滴成涓涓,不知過了多久,當魏溯難覺得那些痛點已經不那么明顯時,他發現他可以動了。
雖然全身還是酸痛,可并不影響行動,啊哈,因禍得福,破而后立,竟然因為夢境里受傷讓魏溯難明白了經脈運行的奧秘,還讓他真的練出了一口氣。
魏溯難站了起來,發現時間才剛過六點,老爸老媽應該還沒起來,他站在床前,試著催動那一口氣,然后那口氣就順著筋脈皮膜被調動了起來。
雖然速度很慢,卻沒有凝滯。
他慢慢地轉動雙手,讓肌肉配合著那股勁氣而動作,慢慢地推擠。
當他做出一個云手緩緩結在胸前時,魏溯難突然想到,這不就是苗三娘擋住黃飛鴻頭錘那一招嗎?
索性就照貓畫虎,在胸前不斷地作太極云手,然后魏溯難突然發現,闖進他手掌間的一只蚊子好像被困在了空中,不斷地沖突卻不得出。
是勁氣!原來這就是勁力外放的運用。
魏溯難繼續云手的試探,一直將蚊子包裹著,最后慢慢擠壓,將之擠成了小小的一滴黑色的肉汁,手一散就掉落到地上。
整個過程,魏溯難可以確保自己沒有碰到那只蚊子,那就沒錯了,這就是所謂的真氣。
魏溯難想得太入神,都沒有發現賢慧推開他的房門,見魏溯難擺出的太極架勢,賢慧笑了:“喲,這么年輕就學別人打太極啊?”
魏溯難也尬笑,然后感覺到全身酸痛,他就找了個借口:“媽,今天早飯你來做吧,有蠻久沒嘗到媽的手藝了,有些饞。”
賢慧又不會跟兒子計較,也就應允了。
只不過她回房偷偷地跟魏嘉新咬了耳朵:“兒子在偷偷學著打太極呢,我見心心住院時在教老人們在打拳,不會是因為看到心心打太極他就偷偷地學吧?”
魏嘉新還賴在暖暖的被窩里不想起來,聽到了也隨口應了句:“學就學唄,反正打太極也有利于身體健康,你別戳穿他,孩子臉嫩自尊心強,被戳穿反而會壞事。”
賢慧白了他一眼:“就你懂!快起來吧,今天早飯我來做,難難說想吃媽媽做的早餐。”
“別得意,有了媳婦遲早忘了娘,到時候有得你哭。”
……
賢慧心目中的“兒媳婦”在學校路口碰到魏溯難,嚴晶心本來還想上去拍拍他肩膀嚇他一嚇,可魏溯難猛地就跳開了,還滿臉的陰沉:“干什么?”
嘿,嚴晶心也火了,瞪鼻子上臉了是吧,姐還不稀得搭理你。
她扭頭就走了,魏溯難看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一方面是因為萬一被嚴晶心拍著了那可不得了,痛也痛死他。
另一個就是他覺得這一身酸痛就是拜嚴晶心所賜,等著,山水有相逢。
他們都忽略了對方以及自己心態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