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動手的是蘇達,他也跟蹤了蘇燦一回,發現蘇燦到處去逗狗,蘇達覺得自己悟了。
也許那些風言風語進了蘇燦耳朵里,他無法忍受別人的冷眼,所以決心重新振作起來。
一定是這樣,不然到處逗狗干嘛?為了練習打狗棍法嘛。
然后當天晚上蘇達就找蘇燦談了談心:“阿燦,不管人家現在怎么看不起你,老爹對你很有信心,雖然你現在失去了武功,但是以你的底子,只要你肯出一點點力,必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可蘇燦還是給蘇達澆了滿頭的冷水:“我現在已經沒有力了,也不想再用力了。”
難道是怕失敗了丟面子不敢說出來?蘇達自以為了解蘇燦的心境,便趴了下來,湊到蘇燦旁邊:“怎么會沒有力呢,快打我一拳。”
蘇燦抬起拳頭,輕輕碰了一下蘇達的額頭,可他卻夸張地摔了出去,為了蘇燦,他也算是拼了。
掙扎著起來,還裝模作樣地捂起了一邊額頭:“你這一拳還是蠻有力的嘛!所以我說啊,這個做人啊……”
沒等他說完,蘇燦又趟下了,還翻了身,以后背對著他:“算了,別再浪費口水了,還是讓我多睡一會吧!”
時不我待,早一點打通經脈就早一就掌握主動,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催著蘇燦。
可蘇達卻一腔情愿地以為他找到了蘇燦的癥結,于是次日,蘇達糾集了一幫他的聽眾在京城里“綁架”了十幾條惡狗,全都照著蘇燦經常去逗的那條銅頭狗的身子架來抓的。
然后他把蘇燦騙到了一個磚窯里,還鎖住了門。
蘇燦都有些莫名其妙,等蘇達將那十幾條惡餓從添柴的火口趕進磚窯時,已經遲了。
好家伙,那十幾條惡狗的眼晴在漆黑的磚窖里瞪得就像十幾對小燈籠一樣閃閃發亮。
蘇達還在外面大叫:“兒子,老爹我好不容易才湊齊了這么隊陣容,你一定要將打狗棒練好呀!再也沒有那么多骨頭來騙狗了。”
磚窖里一陣狗吠傳來,瘆人得慌,蘇達只能閉上眼,希望這樣就聽不見了。
可他嘴里還叨叨:“阿燦,一定要爭氣啊,要是練成了晚上就有紅燒狗肉,要是沒練成晚上老爹就得幫你撿骨頭了!”
躲在遠處的嚴晶心差點沒笑破肚皮,湊這個陣容她也出了力的,總算是收回了些利息。
蘇燦不知道這些,他只能躲,磚窖里什么也看不見,倒是讓他瞬間領悟了聽聲辨位該如何練了。
將那股氣沿著聽覺的神經游走,然后聽覺就變很靈敏了,可以將惡狗的每一個動作都盡收耳底。
然后通過這樣的刺激,一直沒有徹底暢通的經脈竟然有了些松動。
蘇燦不斷地在磚窖里游走躲避,撞擦了不知道多少下,漸漸地,磚窖已經在腦海里有了畫面。
而惡狗們的一舉一動也有了軌跡,雖然眼晴依然看不到,但它們的每一步蘇燦都能預判出來。
經脈里氣勁游走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也越來越靈活,在它們穿梭游走的過程中,凝塞處被一點點地帶走,雖然微小但速度很快,所以總量很可觀。
原來自已疏通經脈不得法,不是一味的硬打硬沖,而是應當靈活和快速,高速更利于切削那些淤塞,少而疾比多且緩要好。
想通了他就不再用力了,而是盡量的讓自己的身心速度更快,反應更靈敏。
這招有用,不單單沖脈,他還借著這個辦法躲過了惡狗,爬上了磚窖的煙囪。
蘇燦想到了打狗棒法,不管再怎么厲害,人對群狗不可能是以力取勝,只能靠速度以及利用犬只自己的力借力打力,這跟他當前所悟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