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排除趙無極會偷偷地潛來,不過大營里的那幾百條槍和數挺馬克沁可不是吃素的。
清了清被酒浸啞的嗓子,僧格林沁一揮手:“帶這個女人去見皇上,就說是本王獻上的心意。”
自有侍衛進來把如霜帶走,然后等人走后僧格林沁還特意提醒宛玲:“把斗笠戴上,最好不要讓皇上看見你,不然本王也藏不住你,皇上寵幸過的女子太多了,朝廷里能辦事的人卻沒幾個。”
宛玲戴上了斗笠退出了僧格林沁的營帳,然后她走進了侍衛營。
再出來時她已經是一名待衛的妝扮,混進了侍衛營冒名頂替的八卦派教眾會頂著宛玲的斗笠行事。
反正她平時也不出聲,等僧格林沁察覺,怕是早就天高任鳥飛了。
宛玲追上了如霜等人,帶著如霜的侍衛也換成了自己人。
僧格林沁自詡拉網捕魚,殊不知他的大網早己千瘡百孔,魚兒沒網住,鱷魚在里面游得歡。
如霜神色有些復雜,宛玲則隨意閑談:“剛才你就不怕我真個制住你?”
原來宛玲還是用了趙無極的秘法來瞞騙僧格林沁,不然僧格林沁也知道如霜是丐幫的人,怎么會讓她靠近咸豐。
當然嚴晶心也不會真個用針刺,她只是以氣勁封住了如霜的兩個穴位,趙無極刺穴時宛玲在后頭也看到了,試了試發現這是一種類似催眠的技法,只不過用針炙來加速而己。
“你能讓我報父仇便值得我冒險,沒有什么可怕的!”
如霜的語氣很淡,她在想別的事情,然后她下定了決心頓住了腳步,看向宛玲。
“即便是蘇燦來了,我也會勸他脫離清廷,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令人毛骨悚然。”
嚴晶心也沒了表情:“如果他能聽你的,我舉雙手雙腳歡迎,還是看過再說吧。”
如霜想想也對,便又邁步朝前,距離答案越來越近了。
三個來到咸豐的營帳外,宛玲的手下前去逼稟,他來得早,混得熟。
皇帝的營帳可不是一個帳蓬,而是圍了大大一圈,近百個大蓬連在了一起,圍出了一個野外的臨時宮苑,須要經過好幾重的傳訊才會到達咸豐的耳邊。
太監在咸豐耳旁輕語時,他正泡在溫水里懶洋洋地閉目遐思呢。
一聽說僧格林沁又進獻了一個大美女,咸豐眼一張就來了精神,他揚聲下令:“來人,取一碗新鮮熱乎的鹿血來。”
然后他才交侍太監:“送她到朕的寢帳候著。”
太監領命而去,沒一會就聽到帳外不遠處的呦呦鹿鳴。
新鮮熱乎的鹿血當然要現殺,還是直接割取鹿茸那的鮮血才有用,這是咸豐的一個嗜好。
他打小身體虛弱,需耍鹿茸血進補,而咸豐又好色,沒有鹿茸血根本撐不下來。
咸豐之所以喜歡在圍獵時瘋狂打“野食”,就因為在木蘭圍場這里圈養了大量的野鹿,咸豐覺得野鹿的鹿茸血夠勁能盡興。
此刻他聽著野鹿的哀鳴,只覺得小腹中有一股暖洋洋的火氣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