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這么算,得堵他去,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嚴晶心穿好衣服便匆匆出了門,等嚴勵在陽臺上看到她出小區的身影時,他趕忙打通了電話通風報信。
“難難,心心去你家了……什么?你知道?你小心,她好像很火……對對,她知道了墨玉的事……你別跟她犟嘴,就讓她把氣出了,就當叔欠你一回。”
掛斷了電話,不放心,嚴勵又給魏嘉新去了電話,又把兩小可能會大吵一架的事通報了一遍。
這通電話讓魏嘉新嚇了一跳,還以為魏溯難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弄明白是兩小分“玩具”不均之后,魏嘉新還開了玩笑:“現在上大學可以結婚了喲,就是年齡不夠……”
這都什么時候了,連老魏也不著調,嚴勵又找荊枯尋求精神撫慰,可荊桔聽了也不當回事。
“她爸,心心現在也不定能打贏難難呢,難難一直沒有停下習武,不比我的隊員差,你就安心吧,在家乖乖的,回去給你獎勵,我這還有事,掛了!”
嚴勵快卒了!
魏溯難也一樣,他早上一醒過來就知道要壞事,他當時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為什么要把嚴晶心的名字喊出來。
這下好了,真相了,準備面對疾風吧。
以至于他早飯都煮糊了,本來昨天約好了給老爸老媽展示清水拉面的,結果變成了濁水團面了。
賢慧還一個勁地夸焦香有嚼勁,可魏溯難自家知道自家事,面條是揉拉得不錯,不過那是氣勁的功勞。
至于調出來的那鍋清湯,鹽放多了,齁死了,再加上煮糊了的面條,哪里能吃?
更慘的是,嚴晶心會不會吃了自己?想像到嚴晶心站在自己面前叉著腰張開血盤大口的樣子,魏溯難就不斷地打擺子。
面條就是因為出神忘了熄火煮糊的,那時電話響了,嚴叔叔來電,讓自己小心。
好幾次魏溯難都想央求賢慧今天請假算了,就說家里的急事,或者兒子病了?大不了自己再去住幾天院?
都不用真生病,魏溯難懷疑馬上自己就可以CALL定120備著了,鼻青臉腫不在話話,斷手斷腳也十分可能。
還是不愿意再當媽寶男的志氣讓魏溯難閉上了嘴,馬上就十八了,得像個真正的男子漢。
背一背迅哥兒的文章壯壯膽吧: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
怎么又是血糊糊的?魏溯難想起嚴晶心鼻血直流的場景,又聯想到嚴晶心的小拳拳跟自己的鼻頭親密接觸的情形,有些酸,有些痛,眼里多半會冒金星……
等等,倒回去,不是金星,不是痛,不是酸,不是打中鼻頭,是流血!
魏溯難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嚴晶心也是人誒,她也會傷會痛會流血的!
自己現在打不過她,但也沒差多遠,頂多就是氣勁……氣勁,對了,氣勁!
這時電話又響了,是荊桔的,領會精神:爭取不輸,一定不能贏,從小到大都輸,大不了就讓她一下嘛。
掛斷了電話,魏溯難回神了,剛才想到哪兒了?對,氣勁,魏溯難早就發現現實中的氣勁跟夢境里不一樣。
夢境里的氣勁帶不進現實來,現實中就靠著從墨玉吸來的氣勁,嚴晶心有一塊,自己也有一塊,扯平了!
也就是說,嚴晶心在現實中對自己沒有氣勁的優勢。
那還怕什么?怕她有牙嗎?魏溯難擼起了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那個牙印,那是嚴晶心還沒練成高手時留下的。
當時為什么他已經不記得了,但他記得當時是任著嚴晶心咬卻沒還手。
后來就因此對嚴晶心有了心理陰影,總覺得有一個座大山將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
現在這座大山已經不比自己高了,他也是高手了。
魏溯難徹底地平靜了下來,門鈴響了。
他知道門外一定是嚴晶心,她有鑰匙卻故意按門鈴,這是想給他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