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頭找了顆大樹,還沒上去了,楊露禪就愣住了,樹上還掛著一個呢。
就著微光一看,哦,陳長興在那等著。
“大叔,有熱乎的包子,您來兩個不?”
陳長興又撇嘴了:“你還有心情吃啊,今天打的都不是高手,明天才有你好看的。”
楊露禪不管,一口咬了半個包子,也沒塞住嘴巴:“今天打一打才知道,陳家拳果然的玄妙。”
說著他便模仿起勤伯、招弟、麻將姐的招式,在樹下施展了起來,這會兒沒有不能用氣勁的限制,楊露禪還將氣勁激發了出來。
一邊打他還一邊說:“陳家拳里除了太極拳的精妙,還有太極拳里沒有的特征,他們能將勁道當成氣勁使,雖然不能外放,但發力時勁道跟氣勁的發出方式以及路線是一致的,所以陳家拳到了氣勁階段不需要重新再練,直接就能用。”
看到楊露禪竟然單單從交手就能悟出陳家拳的精要,陳長興既吃驚又欣慰還泛酸。
“這幾下學得還挺像的嘛!”
楊露禪沒聽出味道來:“是啊,俺從小就這么學拳,別人怎么打俺都能記住。”
他這么一說讓陳長興抽了個冷氣,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這么行?那你交手的時候干嘛不依葫蘆畫瓢呢?”
楊露禪愣住了,嘴里玩味著:“依葫蘆畫瓢。”
陳長興還怕他不懂呢,直接說穿了:“下次跟人動手,就記住別人的招式,別人怎么出招,你就怎么比劃……”
“然后俺不能用氣勁的缺陷就補上了,同樣的招式,他們也沒有辦法從俺這借走力,俺今天還怕用出太極拳來不好,但俺仿著同樣的招式沒問題啊,而且俺還能比他們更快。”
陳長興胡子都快吹起來,他都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么點透他那不是給陳家溝的村民找苦頭吃嘛。
同時楊露禪也停了下來,冷起了臉看向陳長興:“大叔你為什么要教俺破掉陳家拳?大叔你也是陳家溝的人,為什么要幫俺這個外人,難道你不喜歡陳玉娘,恨不得她早早地出嫁?”
嚴晶心是真代入了,陳長興讓她想到了自己的老爸,自家的親生女兒不幫,卻要去幫魏溯難那家伙,現在她的心結被勾了出來。
補楊露禪這家伙一堵,陳長興也掛不安穩了,他一下跳了下來,揪起了楊露禪的衣襟:“你憑什么說我不喜歡玉娘,哪個老……叔不希望自家侄兒嫁得好過得好,可女孩始終是要嫁人的,嫁了人能給她幸福的就只有她的丈夫。”
陳長興目眥欲裂將要吞人的樣讓嚴晶心終于從糾結中脫了出來,楊露禪笑著撓撓頭:“俺還以為大叔你跟陳玉娘家有仇,所以故意幫俺好破壞陳玉娘的打算呢。”
陳長興沒好氣:“我跟你才有仇,我跟你全家有仇。”
不過楊露禪的樣子反而讓他放心了,他換位一想,這樣的女婿才值得托付女兒。
陳長興松開了手,還幫楊露禪整了整衣領,交待了一句:“夜里涼,記得多穿衣服。”
然后他就背著手走了,他也知道雙方一直假裝不知對方身份的事穿幫了,還是躲開的好,太尬。
不過陳長興走了兩步又加了句吩咐:“以后對玉娘好點,不然我放不過你。”
楊露禪莫名又脆生生地答了個“哎”,陳長興的背影跟嚴勵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