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可以后面再算,那只機械手又抓來了,還抓破了牛馬棚的屋頂,抓了一大把瓦片碎塊懸在了陳玉娘的頭頂。
這是打算用這些東西來砸人嗎?
陳玉娘瞪圓了眼不動,直直望著方子敬,克萊爾也發現下方有一個女的站在特洛伊的面前,看來跟方子敬認識。
克萊克更不開心了,她也咬起了牙,手已經伸向了操縱桿,只要她一拉,抓手里的東西就會傾倒下去,把那個女子埋了。
方子敬也向前露出了頭,俯身向下大喊:“玉娘,你讓開!”
然后他又向下面的駕駛艙大喊:“克萊爾,STOP。”
可他不喊不要緊,他一喊克萊克手更快了,一拉住了操縱桿用力一扳,克萊爾希望情敵被她親手埋葬。
什么也沒有發生,機械手失靈了,就在剛剛,楊露禪從口袋里掏出了十幾枚銅錢,手一揮,機械手的傳動鐵鏈都被他切斷了。
嚴晶心可沒空管哪根歸哪根,含怒出手,又不是請客吃飯,也不是寫文章,更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么雅致。
可壞就壞在這里,陳玉娘終于色變了,抱起了手遮頭,因為斷開了傳動鐵鏈,那個抓手松開了,磚瓦碎片兜頭掉了下來。
方子敬更是目眥欲裂,他親眼看到了那個說話俺俺不停的土包子一手攬著陳玉娘纖腰飛出了一丈多遠,他認為楊露禪碰了他的禁臠。
沒等陳玉娘掙扎楊露禪就放開了手,還咧了一下嘴,嚴晶心對機械這些東西也不夠懂,物理考試沒問題,可課本外的東西她不感興趣。
陳玉娘又剜了他一眼,這才看向方子敬:“你的鐵臭蟲爪子沒勁動不了啦!方子敬,這是你老家,怎么能用這種手段來威脅鄉親們,再不把這怪物弄走,就別怪我不客氣。”
方子敬臉色鐵青地背轉過身,一拉開關,升降臺又沉了下去,里面克萊爾也收起了機械臂,得修理了,想不到陳家溝還有人這么熟悉機械結構。
但這只鐵甲蟲卻沒有退走,依然堵在了陳家溝的牌坊前,雙方就這么對峙起來。
陳玉娘回了陳家祠堂,那里正在議事,可等她推開了祠堂的門進去時,卻發現里面鴉雀無聲,不是沒有人,而是或在抽煙桿,或在觀望。
陳玉娘轉了一圈,看向三叔祖:“為啥沒人說話?”
三叔祖瞪了她一眼,陳老二不得不站出來將陳玉娘拉到一旁,她一個女流之輩,現在還真沒有說話的份。
“三叔祖說,老輩都是退隱之人了,真正能解決問題的,還要找當今掌門,咱爹。”
陳玉娘一臉不岔:“他每天都神出鬼沒的,一不留神就站你后面,出了事倒不見了人影。”
陳老二只得又壓低了聲音:“小妹,咱爹比較隨性。”
“隨性?我看他根本就是想躲。”
陳玉娘說完就轉身出了祠堂,陳老二想喊住她:“玉娘,你去哪?”
陳玉娘連臉都沒轉回來:“掌門人擔不起這個責任,我可忍不下這口氣。”
其實陳長興在這呢,沒露臉,而是拍在了祠堂外檐上,他看著女兒氣呼呼遠去的身影,想嘆氣又不敢,出了聲,叔祖他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