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嚴晶心到了樓下,找到了她那輛基本上處于退休狀態的自行車,看了看還沒壞,隨便擦了擦就駝著嚴晶心出了小區。
得找“作案”現場啊,兜了一圈,發現濱海大道上有一個防波堤的斜坡很合適,有大石塊,沒有旁人,也沒有攝像頭。
魏溯難先把嚴晶心抱了下去,布置好作案現場,然后運勁把自行車全都踹歪了,還把兩人的羽絨服都擦破了,自己也躺在一邊,打通了120。
魏溯難又一次見到了骨科的大夫,惹得那位大叔猛地搖頭:“難難,別想大叔了行不行?”
檢查結果是很喜人的,沒有骨折,只有撞傷挫傷,沒傷及內臟。
骨科大夫一再跟賢慧強調:“這么好的孩子,別管得太嚴實,約會都得跑出去找地方,要是我兒子或者我女兒,我就把我家清場了。”
這一對“情兒”終于雙雙把院住,留院觀察一周。
把馬蜂窩給捅了,魏溯難背鍋,賢慧基本上是天天耳提面命。
就連嚴勵也偷偷地找了個沒人的時機給了魏溯難刀子眼:“你說叔又沒趕你們出門,你們跑那地方去干嘛?”
當然嚴晶心也落了抱怨,還是嚴老古同志:“心心,雖然你跟難難以前說不來,可長大了有轉變也是正常的,不要為了那點面子做這種危險的事情,萬一要出了什么問題,你讓爸爸媽媽還有難難的爸爸媽媽怎么辦?”
嚴晶心裝傻沒答話,就是眼睛不斷地撲閃著,難得沒跟老爸抬杠。
就是魏溯難不知道過年后開學時怎么面對同學們,基本上他成了嚴晶心的小媳婦一事傳遍了,也不知從哪透的風。
還有人酸不拉嘰地給他發來消息:我想跟你決斗,但發現打不過,一定要幸福哦。
用的是一個新注冊的號,倒查不出來,同時總是發消息問問題的女生也不見了蹤影,讓魏溯難住院的日子郁悶了兩三天。
還是有點好消息,一個是他們的傷勢恢復得很快,遠超旁人。
顧奶奶也偷偷地找嚴晶心“審問”了:“健康指數高的人就是不一樣,對了,是不是摔下去時你推開了難難?照理說難難的傷應該比你的嚴重才對,他在前面你在后面。”
嚴晶心難得紅了臉扭捏難為情地答了個“我坐前面”。
顧奶奶眼一亮也不再問了,就是見天跟魏溯難強調學醫的好處,又能傳續賢慧的事業云云。
還是當著魏嘉新的面說的,讓魏爸爸擔心了好一會,還好魏溯難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只是笑笑。
顧奶奶也笑笑,她認為還有機會,還挺大,綁架人質嘛,這招誰不懂。
終于趕在了過年前出了院,眾皆慶幸便不再提,魏溯難和嚴晶心得以躲在房間里聊進度。
情節都被停下好多天了,他們也早就心癢癢了,這一次他們做足了規劃,期望得緊。
只是誰都沒有主動提那個楊露禪跟陳玉娘的關系如何處理的問題,都裝傻。
晚上睡覺前,賢慧終于還是用送水果的名義強行進來了:“難難,心心的傷勢還沒好利索呢,應該早點休息。”
那就休息吧,嚴晶心進了她的臥房。
賢慧是又怕又欣喜,經過了這一輪,她覺得兒媳婦穩了。
但總不能讓兩小現在就粘在一起吧,所以該當的壞人還得當。
她認為嚴晶心還需要人照顧,強行把她留下了,嚴勵看她的眼神都不對,那是一種搶了學術成果的割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