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窘的來了,陳長興一臉的不高興:“回來就回來嘛,玉娘成親,你搞這些幺蛾子干什么?陳家溝不興西洋的斯普類,那是斯文敗類。”
氣不過,陳長興朝楊露禪和陳玉娘招招手:“來,給我敬茶。”
楊露禪和陳玉娘像個木頭人一樣照辦了,陳長興接過茶盞唱了一口,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背起手來走了。
還是豆腐哥靈醒,扯著嗓子高喊:“合家團圓,和和美美,奏樂同聲!”
那群吹打手一聽唱禮的號令,齊齊跑了過來,在祠堂前擺起了陣勢,樂聲又起。
那邊點炮手和放煙花的也一同動手,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和咻咻嘯叫噴吐的煙花總算是沒讓這個大喜日子冷了場。
夜,銀花璀璨,滿堂燭紅,新裝上的氙氣燈把陳家溝照得紅光暖暖,全村的人還在推杯換盞。
楊露禪也不例外,帶著他的二十幾個教眾酒保,酒到杯干。
這些酒保不僅僅托酒,還把敬楊露禪的酒大數都代喝了。
全是武功高手,發點酒勁算個什么事,只有阿難好像是個特例,功夫不差了,酒勁越來越差。
其實楊露禪也不怕,他比現實中的嚴晶心還能喝,號稱千杯不醉。
陳栽秧夫婦被三叔祖叫到了他那桌,陳老二的老婆和陳老三也被拉上了,唯獨陳老二不知去了哪。
三叔祖是感慨連連:“栽秧,沒想到你變化這么大,當年的惹禍精現在出息了,還娶了個漂亮媳婦,叔祖見到開心啊。”
陳老三趕緊跟三叔祖咬耳朵:“嫂子從小失聰不會說話。”
三叔祖點點頭,渾不在意,又想當年了:“那年你在家里鬧得雞飛狗跳,連你爹都束手無策,成家立業,看來還是有了家能讓人成熟,回來就好,回來就別出去了。”
陳栽秧只得應付式地笑笑:“在外面晃蕩,難熬啊。”
他臉上的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難言的神情:“可一想道被爹罵的樣子,我就會打抖,連回家的腳步也邁不開了。”
陳老三也有微詞:“爹也真是,十來年不見,轉頭就走,哎,二嫂,二哥去了哪?”
他本是想叉開話題,卻不想說曹操,曹操到,陳老二領著楊露禪過來了,過來敬酒。
這第一杯酒當然是要敬三叔祖的,可三叔祖冷哼一聲別過了臉去。
楊露禪還是照足了規范,雙手托著酒杯給三叔祖鞠了個躬,三叔祖則舉了酒杯虛應一下了事。
陳栽秧看到這一出,跟他老婆對視一眼,有機會啊。
然后就對陳栽秧了,楊露禪還是依了禮數,先給大哥大嫂敬酒,陳栽秧也是應付一下,可楊露禪很講究,幫他端著酒杯,敬完為止。
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真的講禮貌,楊露禪還跟大嫂點了點頭,順手打了個招呼:“闊尼嘰哇,阿尼尤咩哇尼虹金喋斯噶?”
大嫂愣住了,陳老二和陳老三也愣住了,陳老三還真接問:“露禪,你跟嫂子說的啥?大嫂失聰聽不到。”
楊露禪笑笑:“俺跟大嫂打招呼呢,俺看大嫂的頭飾跟安陽那邊一個地方挺像的,以為大嫂是老鄉,所以用鄉音試試,可惜大嫂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