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段,陳栽秧仿佛感覺誦讀的聲音在腦袋里轟鳴,震聾發聵。
大嫂也給陳栽秧打起了手勢:“文章很好,人也很好,很般配,看著聽著讓人耳目一新。”
陳栽不忍說話,也來不及比劃,只一個勁的點頭。
楊露禪和陳玉娘就這么你一段我一段,將《少年中國說》完整地背誦了出來。
其時恰值紅日初升,早上的太陽將陳栽秧的眼睛刺得熱淚盈眶,怎么擦也擦不干。
等全文盡釋,陳栽秧一鼓雙掌:“說得好,飲冰先生大才,恨不得見,國非一朝一姓之國,乃國人之國,身為國人,當以少年振作。”
他又拉住了大嫂的手:“謹言,國不是哪一個人的國,只要與國同在,同呼吸共命運,愛它護它敬它,則土地上之民為國民,它就是我們的心中之國。”
他又看向楊陳二人:“愛這片土地,它便為國,傷之片土地,舉國驅之,走!回去,為咱們的理想國裝上盾牌、牙齒和翅膀。”
這個提議沒毛病,都覺得全身滿是勁頭呢,就是陳栽秧說“飲冰先生吾師也”讓楊露禪和陳玉娘郁悶,他孫子都比人家大。
不過陳家溝的內部隱患總歸是消彌了個干干凈凈,接下來可以捋起袖子加油干了。
全村數千口人,不論男女老少都被動員起來,擴建工坊,習練武學,喝湯吸血,瞄槍擲雷。
村里的雞鴨豬羊全遭了災,年關還沒到呢,劫數就來了。
不過在楊露禪的忽悠下,進境確實是快多了,大家也就當是提前過年,與其在兵禍下淪為齏粉,還不如讓禽畜們祭了五臟廟,早日投個胎呢。
嚴晶心用腳捅了捅正抱著平板攤坐在沙發上的魏溯難,被后者回了個“別鬧”。
魏溯難正查資料呢,最近兩天在夢境里的“大生產”讓倆人等于系統地盤點了知識體系,很多缺的漏的還得及時補充,這也相當于學習了。
可魏溯難不得清凈,纏絲腿又來了,就在魏溯難一把擒住嚴晶心偷襲的“暗器”準備反擊時,客廳的大門打開了。
賢慧和魏嘉新提著大袋小袋站在門口,看著客廳沙發上的場景也不知該說啥。
嚴晶的小腿被魏溯難抄住了,他肚皮上還擺著平板電腦,上面的內容是粉末治金的流程圖,這是什么組合?
老倆口互懟疑問眼神,現在的年青人這么會玩?談戀愛打情罵俏可以學術化?
畫面音都來了:“唉,你看那溫區不對。”“哪呢?”“不是我這里,是坩堝那,顏色淺了。”“挺白的呀!”“剛涂了補水液,你再不管模擬流程就成渣了!”“我已經快炸鍋了!”
魏溯難尬在當場,嚴晶心卻一臉的坦然:“提醒你兩次了,慧媽媽發了兩次消息,說買了東西讓你下去接,結果你說別鬧。”
只要是愿相信,也能還原得通,賢慧和魏嘉新對視一眼齊齊點頭,你們說什么就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