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破片他又想起了克萊爾,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楊遇春一聽緊張了,眉頭緊皺:“方道臺,確定嗎?”
方子敬則斷然點頭:“匪首楊露禪是天理教眾,根據線報,楊將軍曾與他打過交道,那時他還沒有這般能耐,他與陳家溝合流之后,又得陳家溝之助,于機器和武器制造一道有了大進益。”
他怕楊遇春聽不進去,還強調了一下:“這些武器,連西洋都沒有。”
方子敬知道若想打贏這一仗必須與統兵將領取得一致,所以他一點都不隱瞞,把知道的都說了。
連猜測地沒落下:“叛匪不但有威能巨大的炸彈,甚至還有飛天之械,能在我們頭頂發出攻擊。”
“飛天?”楊遇春嚇了一跳,忙抬眼看天,發現天上晴空萬里心下才稍定,沒有看到異物,連飛鳥都不多見。
方子敬也跟著仰頭梭巡,發現目標沒出現才定下驚魂,他的心目中早就將楊露禪歸入惡魔的行列。
殊不知陳栽秧此時就在他們頭頂上,只不過飛得太高了,他們看不到罷了。
改良后的飛機的實用升限到了三千米,這個高度在地面上壓根看不見,就算見著了也會以為是空中的飛鳥。
飛機上還有位不速之客,被安全帶緊緊地綁著,約法三章過的,想上天看看可以,不許動,也不能因為害怕就往下跳。
所以陳長興此刻抿著嘴,心里在不住罵娘,是誰說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媽呀,嚇都嚇死了。
他就往下看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眩暈想吐,腳還虛軟,飛機這玩意,跟施展輕功高來低去就是兩回事。
還好飛機要回航了,雖然裝了無線電發報機,可用電碼來發報不爽利,陳栽秧還是希望小妹盡快把千里傳音給弄出來。
他一拉操縱桿,飛機就開始俯沖轉彎,得掉頭回去啊。
可后座的陳長興遭難了,他是硬憋著甚至動用了氣勁才把那口到了喉頭的酸水給壓住了。
等降落到地面的時候,陳長興就不守約了,滑跑到了一半他就解開了安全帶,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像打水漂一樣在地上點了數下才緩沖住,摘下頭盔,還得在醬紫的臉上擠著笑容對沖過來的陳有直和陳耕耘故作輕松。
“沒勁,看地上看不清,灰蒙蒙的,看上面除了云還是云,沒勁透了……呃……早飯吃太飽了,我走了,去溜溜食。”
陳長興一溜煙跑了,施展出了絕世輕功,每一步都抄過一丈余,一如神仙中人,很快就消失在山坡上。
陳有直報怨了:“溜食也把頭盔還給我,我還等著用呢!”
陳耕耘只得拍拍小弟,他看出來了,老爹是去吐了,但不能說出來,好歹是掌門,不要面子的嗎!
陳栽秧熄了火,一爬出駕駛艙就沖進了機場旁搭起的臨時營帳,這里就是戰時指揮部。
搶過陳玉娘手里的茶盅灌了兩口,用袖子擦了嘴,他就往外飆話:“來了不少,估計有三萬左右,三尊長程重炮,騎兵大約占了兩分,火槍兵也有兩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