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擦蹭著都快死了,凡是碰到陳長興的清兵都會被高高拋起,收槍及時的還是摔個半死,要是同伴來不及收槍,就會被長槍生生的串起來,捅個透心涼。
長槍陣里哀嚎遍地,沒等楊遇春反應過來,陳長興就橫走數丈,躲過了他的伺機劈砍。
楊遇春坐在馬上,又沒有辦法縱馬踩踏那些慌不擇路的士兵,他們手里拿著長槍呢,一不小心捅到自己怎么辦?
沖過了三重陣,陳長興離著方子敬就不遠了,楊遇春心里一涼,難道真的就讓陳長興得手?
他跳下馬來,奮不顧身地追擊,可陳長興好像后背長著眼睛一樣,總能將楊遇春避開,也不回身糾纏,而是認準了方子敬就往前突。
方子敬也下馬往后躲了,還圍著普魯士大炮不斷地轉圈,呼喝著指揮后邊上來馳援的刀手槍手圍堵陳長興。
方子敬的兇厲勁也出來了,眼睛瞪得渾圓直冒兇光,只要人多,就不信陳長興能長翅膀。
陳長興看出了他的意圖,也知道被清兵圍實了是個什么樣的局面,但他好像就故意這么干,繞著方子敬走起了弧線,利用清兵來擋清兵,不求斃敵,只是借力將清兵打倒就行。
轉了一圈之后,方子敬和陳長興都被一圈人肉壘圍在了內部,楊遇春也沒有辦法突進來,他還沒有陳長興高來低去的本事。
方子敬見狀大吼:“用長槍,用長槍扎死他。”
清軍開始收縮包圍圈,連倒在地上的同伙也不顧了,一叢又一叢鋒利的長矛不斷地向內探刺。
陳長興眼見局面越來越不利,只得使出壓箱底的絕招。
他一躍丈余,落在了方子敬面前,抓著他的肩膀就甩動了起來。
把方子敬當成了一根木頭,團團轉甩了一圈,減緩了長槍的刺擊之勢,方子敬的腳底還掃在那些槍手的面門上,掃倒了一圈人。
跟著陳長興就將方子敬往中間一扔,一個刺步突到了掃倒的槍手那,劍指在其身上一點,就讓槍手韁麻在原地。
然后提起此人擋住長矛的刺擊,將他手里的長槍順過來橫枷,就攔住了后而的清兵。
以此作樣,數十下之間,就讓陳長興搭起了一圈人墻,數十個槍手跟槍桿圍成了一圈,盡數擋住了外面的人。
鮮少于世人面前展示的點穴手終于暴露在陽光下,本來清朗的戰場好像陰沉了下去,有點冷。
清兵們都避開了陳長興的視線,如避惡魔,這人太神了,怕看一眼魂魄都會被攝了去。
這時陳長興有了余暇,轉過身來瞪著方子敬,讓后者不斷地打顫,嘴里吞吞吐吐:“我…我是…道臺大人,你…你…你可別…亂來,刺殺朝廷命官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終于把話講圓了,想到背后有著智親王和朝廷這座大靠山,方子敬又回了些膽氣。
陳長興卻面無神色地淡淡回他:“已經說了陳家溝雞犬不留了,難道這人還能殺兩遍砍兩次頭?”
說著,陳長興就一個刺拳擊在方子敬鼻子上,鼻血頓時冒出,還帶著被嚇出來的鼻涕泡,一鼓一翕的。
不解恨,又一拳,這次是眼眶。
不對稱,再一拳,熊貓眼了,這樣看著傻萌了些沒那么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