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又是一尺子甩過來,方世玉又躲開了,那個老外跳腳了:“噢,你打得我好痛啊!”。
這下方世玉知道了:“老媽,戴著眼鏡很漂亮!”
苗翠花終于正常了:“少跟我貧嘴,去拿秤來。”
方世玉走開了,老外以為有機可趁:“我買的布多少錢?”
苗翠花揪住了老外身上披的布:“要過秤才知道。”
老外被戳破了,嘴里叨叨:“你不是瞎子嗎?”
苗翠花摘下涂了墨水的眼鏡:“你才是瞎子呢。”
老外一打苗翠花的手拔腿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你打了我,這匹布就算賠償。”
想走?苗翠花抄起拐尺就砸了過去,正中老外的后腦勺。
老外停步摸頭,苗翠花接過了彈回來的拐尺一抖,折疊起來的拐尺打開了,她就把拐尺當三截棍用,左一下抽,右一下甩,回身再打,還青龍出海捅在了老外的肚皮上。
方世玉出來得遲,看到了倚在門扇上張大嘴嗷嗷叫喚的老外,嫌他難聽,就將手里的蘋果扔了過去,正好堵住了老外的嘴,這下清凈了。
可苗翠花不解氣,把拐尺末端裁布的裁刀給掰了出來,捋直了拐尺就像投標槍一樣投了過去。
裁刀扎穿了蘋果,卡在了上面,還不斷地顫動,發出嗒嗒嗒的響聲。
老外暈了過去,魂魄都嚇散了,還在不斷地篩糠。
方世玉以一慣的戲謔口吻湊到苗翠花那:“哦,老媽,鬧出人命嘍,你麻煩了。”
苗翠花淡定得很:“放心,還差兩分,不信你量一下。”
“真的?”方世玉跑過去從老外口中拔出了拐尺,一邊拔還一邊喃喃:“千萬別出血,千萬別出血。”
終于拔了出來,方世玉眼都大:“哇,老媽,不對啊,差了六分都不止。”
苗翠花不耐煩地一擺手:“鬼佬喉嚨深嘛。”
剛才氣性大了點手沒收住,幸好沒傷著人,以苗翠花的性子,過后是不認的。
這一鬧,把街坊們都吸引過來了,又把行會的管事給鬧來了,好在沒有驚動捕快,但苗翠花占著理呢,也不怕,誰讓老外想偷布來著。
管事一番調停,最后是說服雙方算了,老外也沒有真傷著,苗翠花也沒有丟東西,和稀泥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頭佛,苗翠花開始收檔關門落閘了,方世玉看著是一臉的不解。
苗翠花無所謂:“今天心情很好,休息半天!”
方世玉擔心死了,老爹回來老媽估計少不了被數落,他忙制止老媽的“造反”舉動,攔在了門扇前。
“老媽,昨天你說心情不好休息半天,今天心情好又休息啊?你不怕老爹回來……”
可苗翠花一擠就把他擠開了:“就是因為你老爹回來才要關門啊,他難得回來一趟,我哪有心思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