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告狀的洋人,只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
其它的幾個所謂鄉老,不就是看到知府大人沖鋒在前跟著附翼想撈點油水嘛,不過是跟來撕咬分肥的惡狗,根本就犯不著跟他們理論,也講不通。
禍不單行,就在這時,捕頭探頭探腦地進來了:“請問這是方家嗎?我找方老板。”
方德站起來迎接:“在下就是方德。”
捕頭拱了拱手,靠到了角落細聲細語:“今天織機房的少東家調戲了雷老虎的千金,令公子摻和了進去,把織機房的一百多號伙計給打了。”
方德一聽火氣又冒了,但還能壓住,問了句:“有沒有后手?”
捕頭邀功:“我將兩邊都帶回了刑捕房,錄了案底,但令公子寫了個黃晶的假名,不打緊。”
方德正想松口氣,不成想捕頭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不過后來雷老虎的家丁又找了過去將織機房的少東家揍了一遍,打得比較傷,現在織機房的領事不肯罷休,說要將事情搞大,我頂不太住,方老板,您看?”
方德向著捕頭抱拳:“麻煩這位差大哥關照,我找人去跟織機房那邊說和。”
捕頭說完了事領了人情就走了,他也算傳了訊預了警,稍后方德自會有一份心意送上。
可方德不得勁啊,他抄起了竹棍就抽在了方世玉的臉上,沒一會,連苗翠花的號叫聲也在方家宅子里蕩了起來,唉,實在令人頭疼。
晚上方世玉和苗翠花縛藥時更疼,母子兩都被揍了,方世玉好些,只是臉上有些紅痕,苗翠花就慘了,腫成了大豬頭。
方世玉還在呼痛,苗翠花卻一聲不發,還數落兒子:“還叫痛,大部分都是我幫你擋著,我都沒叫你叫得那么慘干什么。”
方世玉想想忍住了,不能辜負老媽的心意:“老媽,你干嘛要幫我擋著,隨便爹怎么打,我過個兩天就沒事了。”
苗翠花這時得意地笑了,一笑就牽扯了臉上的腫包,呲牙咧嘴的:“我兒子得保持豐神俊秀的模樣才行啊,今天都出面救一個小姑娘了,老實告訴媽,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很漂亮。”
方世玉呵呵一笑糊混了過去,然后就抱怨起來:“爹也真是,連你也打,打女人的男人最沒出息了,既然他都不會武功,你干嘛次次都不躲。”
苗翠花將紗布一扔:“在別人面前當然要給他面子嘍,男人有了面子才能撐起脊梁骨,才能當門頂戶,等你成家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苗翠花還捋起袖子:“再說了,他不會武功,就算給他使勁打,打到他腰都閃了,媽還不是一樣活蹦亂跳,他打的時候我都有運功的啦,臉上是故意留點面子給他。”
這時方德推門進來,依然冷著臉:“還不快去睡覺。”
方世玉趕緊開溜,古代可沒法講女權,也許苗翠花和方德也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方式,算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管不著。
果然,他身后就傳了一陣:“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得趕緊走,萬一等下辣耳朵就不妙了。
嚴詠春走進家門,也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嚴芳姑正在吭哧吭哧的擦地板,搞得整個廳堂都濕漉漉的。
青石鋪就的地板本就滑,嚴芳姑又弄得左一灘右一洼的,下腳都難。
嚴芳姑做這些本就不拿手,擦幾下還得挺挺腰,估計現在的酸度能淹泡菜了。
嚴詠春挺意外,哎了一聲,嚴芳姑從胯下看過來,一臉的不舒服:“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