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嚴晶心很驚訝了:“原來師父知道呀,那為什么不將此法廣為人知呢?”
五枚依然和藹如常:“其實練武之人都可以感知到,也不用教,不習武之人知道了也沒什么用。”
想想也有道理,就是前人懶了一票,把后人給坑壞了。
誰能料到練氣的環境會越來越糟,直至有一天徹底沒了呢。
這個話題無用,那就說點有用的,嚴晶心在五枚身旁坐了下來。
“師父,下山之后我遇見了個人,所以沒有辦法再秉持佛法,您不怪我吧?”
五枚露出了些得意,好像在說:小樣,被我抓到了吧。
但她很開通:“各人自有緣法,勉強不來,世間若人人逃禪,又做不到升平喜樂,那人間煙火就斷了。”
道理沒毛病,五枚想得開,嚴晶心就覺得安穩了,但也覺得奇怪,是什么執念讓五枚改變自己的態度呢?
嚴晶心索性也借著五枚心情好把該問的問透:“師父,我遇上的那人是天地會的成員,還跟師父有舊。”
五枚的眉頭一皺又展:“天地會?那就是至善師兄或者苗師弟的傳人了。”
咦,看樣子五枚不像跟他們有過節的樣啊,嚴晶心索性再試:“是苗師叔的外孫。”
啊,五枚一下子就否決了:“不行,亂了輩份,你是他師姑。”
看到嚴晶心垮下來的臉,五枚又有些頭疼心疼,她擺了擺手:“算了,各論各的吧,要不師父把你開革出門墻?”
嚴晶心才不干了,她拉著五枚的手開始撒嬌:“師父,不要。”
五枚呵呵樂了,刮了刮嚴晶心的鼻頭:“就怕到時候你要都來不及,師父無所謂,只要苗顯師弟不反對就行。”
這個話題讓人很窘,嚴晶心換了個話頭:“師父,您跟天地會的人有恩怨嗎?”
五枚愣住了,搖了搖頭:“為師并未與接觸過這些小輩,聽聞他們還在進行反清復明的義舉,為師跟他們沒有嫌隙,料來人品也不會差池。”
沒有找到切入點,嚴晶心又換了個方向:“那師父跟武當派有什么恩怨嗎?我就是偶然間得到了武當派的一門內功悟通了氣勁。”
五枚恍然大悟:“怪不得為師看你跟人交手時氣勁帶著陰柔呢,原來是從武當得來的功夫。”
怕嚴晶心誤會,五枚也說出有因由:“為師跟武當派沒有仇隙,只不過當時莆田少林寺被滅寺時,武當的一支,就是李巴山那一派參與其中。”
聽著五枚的意思武當還有分支,也有幾個派別,嚴晶心趕緊打問:“師父,武當也像少林一樣分成幾塊嗎?”
五枚點點頭:“張君寶創立了三豐派,教下諸多弟子,其后歷三百年,在明末清初時武當分裂,多數離山隱居,但都各有傳承,均以武當派名目行事。”
怪不得,原來是加盟店太多而導致的品牌源流和產權不明晰呀。
五枚接下來又長嘆一口氣:“若說為師與武當有什么根本上的沖突的話,那就是為師想從武當派手上拿回少林羅漢拳的基本心義,以重振少林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