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狗兒們還真聽懂了,飛也似的跑了。
見沒了風險,苗翠花又抖上了,她朝李小環拱了拱手:“夫人,實不相瞞,我是方世玉的哥哥方美玉,世玉與婷婷早就結識,還曾送給婷婷一塊獎牌作為信物,那天因為世玉身上有傷,我怕婷婷被人搶了去,不得已才冒名挑戰擂臺。”
李小環如釋重負:“太好了,我正找你們呢,這樣婷婷就有著落了,今晚就讓婷婷跟你走。”
方家的情報李小環也知道,倒是跟對方口中所言對得上,而且苗翠花還說出了獎牌的事,知道這個細節的人并不多。
可苗翠花聞言卻打了退堂鼓,自己帶走田雨兒,那方世玉和嚴晶心的謀劃不就黃了嗎?
苗翠花連忙推辭:“今晚不行,我們還有要事奔波,暫時也沒有地方安置婷婷。”
李小環卻著急了:“那天擂臺之后,我就知道方兄是一個可以托負之人,現在杭州知府欲意逼迫我這個寡婦,想把我收入房中,也只有方兄可以解救我們母女倆,事不宜遲,再不走就走不脫了。”
苗翠花一聽嘴又大了,杭州知府要欺負你,你就找我,我能干什么。
然后苗翠花的腦回路又搭錯了,她終于想到自己是女扮男裝,平時苗翠花看的那些戲本又浮現在她的腦內。
那天打擂臺之后她就覺得我可以托負,難道是因為我救了她所以讓她一見頃心?麻煩了!
見苗翠花猶豫不決,李小環忙疾步上前,苗翠花卻亮掌擋住了她:“別過來,我恐怕承受不了你的真情。”
輪到李小環莫名了,她著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可苗翠花卻左右徘徊,猛然間想到了老公給她念詩的樣,她嘴一溜就背了出來。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娥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小環,我們相見太晚。”
李小環也愣住了,她想起了雷老虎,又深看了一眼苗翠花,黯然點頭:“是啊,我們相見太遲,難以挽回。”
她也體會到了“方美玉”的情意,但她已經不想再活世上,這份情只能辜負了。
于是李小環上前拉了苗翠花便走:“美玉,你跟我來,我有樣驚天動地的事物要交給你。”
苗翠花承受不住了,完了,難道李小環要跟自己私奔,那就露餡了。
她慌了:“小環,這……這,不好吧,婷婷看見了怎么辦?”
“婷婷不會出來的,我嚴令讓她呆在我房中不準露面。”
這還是早有準備,苗翠花徹底麻了,等下怎么辦?
可苗翠花想掙脫李小環又不得,李小環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一絲也不松動,好像生怕手一松苗翠花就會原地消失一般。
兩人來到了后院一間很普通的偏房,李小環打開了房門,苗翠花又愣住了。
從外面看著像是下人的房間,卻收拾得很干凈整潔,明顯是女人的臥室。
“這是我平時訓犬的地方,要是老虎喝了酒,我就到這來休息。”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苗翠花更為難:“就在這里?”
李小環點頭把門關上:“是啊,就在這里。”
苗翠花都把眼閉上了,只聽到悉悉窣窣的聲音,好像在脫衣物一般。
可隔了好一會也沒見李小環的動靜,苗翠花睜開一條眼縫,才發現李小環在收拾一個油布包,然后就遞給了她。
“來不及了,你回去再看,務必盡快把婷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