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沅芷都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目光熾熱地盯著余魚同,口中聲如蚊蚋:“余大哥,你怎么來了?”
沒給陳沅芷和余魚同傳情達意的空閑,嚴晶心扯起了嗓子大叫:“天地會的弟兄們,再不出來錦盒就被搶走啦。”
她是抱著老娘不輕松大家就都累點的想法,來了還躲個啥,練過。
嚴晶主這么一喊,還真就把天地會的那一票人都激了出來。
他們提著大刀從水車底下的水巢里冒了頭,人人嘴里都叼著根蘆葦管,怪不得剛才不見人呢,原來是埋伏在水下。
出來還不要緊,他們還把河邊的水車都劈翻了一個。
又大又圓的水車砸下來,橫在河道里,把河道都堵上了一半還多,也把東瀛武士的竹排給攔下了。
那些東瀛武士一邊躍開躲避水車和砸出來的浪花,一邊撥出長刀劃水,不能讓竹排撞上去。
就這么一嗓子,一下讓場面熱鬧了起來,烏蓬船這邊幾人可以輕松圍觀了,因為天地會的人只會沖著錦盒去,他們得先跟東瀛武士打。
陳沅芷想起陳可秀的交待,正要上前爭奪,可還沒等她動身,連著啪啪數聲,陳沅芷突然就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了。
是嚴晶心干的,她揮著余魚同的金笛,試驗了一下隔空點穴。
方世玉卻有些迷茫:“怎么做到的,你如何探測陳小姐的行脈。”
嚴晶心得意地搖頭:“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蒙啊,都不是要穴,一排點過去總會中的。”
方世玉反應很快:“打概率啊,反正是隔空點穴,速度快可以多點幾個。”
嚴晶心則說出了細節:“打出反應來下面就好判斷了,剛才第三下沅芷臉上有反應了。”
效果挺滿意,嚴晶心將金笛交還了余魚同,還推銷了一下:“十四哥,這招確實好使。”
好使個鬼,陳沅芷一臉委屈地看向余魚同,讓他不由目光躲閃。
是方世玉幫他解了窘,將心照不宣的事說了出來:“陳小姐,你爹讓你來拿這個錦盒,沒有跟你說過錦盒里面是什么吧?”
嚴晶心也沒閑著:“就算是不知道錦盒里面是什么無所謂,但這個錦盒決定你要嫁給誰,你有心理準備了嗎?還想搶奪它嗎?萬一不是余大哥拿到錦盒,到時你如何自處。”
陳沅芷不出聲了,她的心已經被嚴晶心說亂了。
方世玉卻不罷休,繼續白描:“錦盒里面是所謂的天地會陳總舵主的身份證明,里面有陳總舵主的娘親留給他的一封書信。”
“當今圣上想讓錦盒落到陳總舵主的對頭手上,這樣陳總舵主的總舵主就當不了了,陳總舵主必須保證沒有人能拿這封書信要脅他。”
“你爹拿到錦盒,他也會視情形待價而沽,如果陳總舵占上風,他就把你作為聯姻的籌碼嫁與天地會的俊杰,如果皇上如意,他就會將你許給皇上指定的人選。”
“想來想去,我們覺得錦盒落到余大哥手上比較好,至少他不會害了你。”
方世玉和嚴晶心演起了二人轉,一唱一和地,幾句話就將來龍去脈交待清楚了。
那邊天地會的幫眾則已經爬上了竹排,跟東瀛武士戰作一團,河面上刀影翻飛,銀光瞳瞳。
天地會人多勢眾,來了幾十人,東瀛武士只有十來個,感覺像是一邊倒。
可東瀛武士們也不簡單,為首的那個頭領還會打穴功夫,只見他唰地拔刀,刀柄在天地會教眾身上一磕,對手就愣住了。
跟上就是一手拖刀劈削,還刀伸手一推,對手倒進了河里,染紅了一片河水。
這還是個拔刀流,嚴晶心和方世玉都看得入神。
不過也不是點穴,而是打麻穴,還得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