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收頓,長槍就縮了回來,滑步對準了排成一排的刀手,沖槍一刺。
砰的一聲巨響,不僅縮回來的槍頭槍桿被沖了出去,還在氣勁的環繞加速下如同一尾銀龍,穿過槍頭的白霧咬向那排刀手。
槍頭變成了一個疾速旋轉的鉆頭,格擋的大刀被它磕飛,爆出一陣絢爛的火花,而槍頭丁點都沒有變歪,噗噗噗地鑿穿了排成一串的幾個刀手。
洪熙官沖槍時還在劇烈地抖動槍桿,讓鋼槍變成了一柄沖擊鉆,前沖的過程中不但有鉆勁,還有甩勁,當然無可阻擋。
在槍勢的最后,洪熙官將鋼槍向前一送就脫了手,自己飛身躍起,踩著那幾個刀手的頭頂躍到了他們身后。
一把抄住飛穿而出的鋼槍,弓步一個反手揮舞,壓縮回去的長槍又抖摟了出來,一桿子敲在那幾個刀手的腿彎外,齊齊跪倒在火塘前。
那些黑衣人頭都耷拉了下去,死得不能再死了,正好當成家人鄉親的祭品,讓冤魂去一去怨氣。
振了振鋼槍,槍桿上的血跡飛甩而出,洪熙官猛地運勁將鋼槍抽在馬寧兒的后心,一下還不夠,一連數下脆響。
馬寧兒的脊柱就被洪熙官的悉數砸斷,哇地噴吐出一大口血,人也撲倒在地。
可洪熙官并沒有放過他,鋼槍往地上一插,劃著馬步過去,蓄足了勁,又是砰砰數腳,將馬寧兒的手腳盡數踩斷碾碎。
洪熙官還點了馬寧兒的啞穴,又卸了他的牙關,防止他咬舌自盡。
然后洪熙官才居高臨下看著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馬寧兒:“我蠢并不是你殺害無辜的理由,就如同你聰明也不是我不能殺你的理由。”
馬寧兒嘴里發出野獸垂死的喘息,實在是太痛了,他全身的骨骼都被洪熙官給打斷了,真是求死不能。
洪熙官又弓下身來,對著馬寧兒繼續獰笑:“想死吧?不,我不會成全你的,我要讓你繼續品嘗痛苦的滋味,你不是想要榮華富貴嗎?那我就讓你看得見卻享用不到。”
說著洪熙官撿起了地上從馬寧兒身上搜出來的飛刺,一手夾著三根,嗤的一下將小指粗的長刺扎進了馬寧兒的后枕。
沒有銀針,就用長刺來替代吧,只要能刺穴就行,他得催眼馬寧兒。
洪熙官并不打算直接殺了馬寧兒,頂多算是一把利一點的刀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掌控這把利器的人。
讓馬寧兒去當個臥底,摸清楚清廷的底細,要算賬,打狗不算本事,得打惡狗的主人。
此外,西域妖僧能讓馬寧兒變成刀槍不入,洪熙官對此也挺感興趣,聽說是用毒來實現,不知道跟金剛不壞體有什么異曲同工之妙。
花了半個時辰,才把馬寧兒催眠了,洪熙官將他留在了火塘前,也懶得理會,這攤爛泥自然會有稍后趕來的清廷鷹犬來收拾。
做戲做全套,洪熙官還用鋼槍在馬寧兒肚腹處戳了個大窟窿,正好從橫膈那里進出,這樣不會送了他的命。
如此清廷的人看到只會以為馬寧兒是僥幸逃脫,那這顆雷就埋進了清廷腹心處。
洪熙官回到家中,扒開了暗格,把洪文定抱了出來。
惡趣味發作,他撿來一根竹片,還有一本老黃歷放在洪文定面前,露出八顆牙。
“吶,不要說你爹不疼你,選中竹片就打屁股練金剛不壞體,選中書呢就練太極拳筑基,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不要怪你爹手太黑。”
胖乎乎的洪文定看到朝著自己燦笑的洪熙官,也露出乳牙咯咯笑,連臉上的蘋果肌都顯出兩個酒窩來了,這小子還真是暖心。
洪文定的名字不是白起的,以文識安邦定國,他一把就抓住了那本老黃歷沖著洪熙官咧嘴吐泡泡,看來是有志氣做有文化的四有古人了。
可這小子還比較貪心,又蹲下撿起了那塊竹片,敲著老黃歷啪啪作響。
洪熙官搖搖頭:“既然你都知道是要敲打,老爹就勉為其難答應了,反正你的后媽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肯定要打你屁股讓你練金剛不壞體。”
抱起了洪文定,系了個背囊讓他趴在胸前,洪熙官走出了門家。
“走,江湖萬里,咱們兩父子吃香喝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