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熙官也不讓五枚專美于前,他也提出了用金剛不壞體的摩擦靜電點火,像打火機一樣發出靜電脈沖,效果更好。
畢竟打斗中用靜電點火更沒煙火氣,看起來也更唬人,無形無漏。
這一門神功被琢磨出來,威懾力比實際更能發揮作用,賣相太好了。
也有后遺癥,武當派見著了這個場景,一分析,就將矛頭指向了神龍島,因為這樣的功夫里有太極勁的影子,同樣也有虎豹雷音的痕跡。
神龍島因此被武當綴上了,穿追不舍,跟洪熙官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洪島主,沒來由攤上了一口天上掉下來的大鍋。
忙前忙后的洪熙官和五枚沒有意識到這些,他們處理完現場已經到了半夜,也累得人仰馬翻了。
倆人也索性不走了,他們也不怕對方尋來,這樣反倒省了力。
尋了些枯枝加入火堆里,就著篝火取暖,曠野的夜也挺涼的。
也不忘用銅錢鏢去林子里獵幾只野雞宵夜打牙祭,跑了大半天的路又打斗一場,早餓了,還需要血食恢復氣勁。
此時已近黎明時分,倆人就在火堆旁背靠背輪流休息。
其實也睡不著,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洪熙官見五枚不吭聲便搭了腔:“白眉估計不會動了,馮道德一回去他們就會被嚇著,如果沒有清廷的強力后援,他們估計會低伏一段。”
這么一說就勾動了五枚的心事:“想不到還有這樣的麻煩,只讓一個人來沒法一網打盡啊,武當的功夫只能看不能用,挺可惜的。”
洪熙官盡量往好的方面說:“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把清廷的注意力轉移走了,他們會盯著神龍島的,南少林會少了幾分壓力。”
五枚的關注點卻偏了:“明天苗顯會把文定送出來,我們還是繼續前往泉州,拐個彎再去高溪廟,萬一白眉沖動了呢,他們要真敢添油燈,我就真會放風箏,一點一點消磨掉他們手里的力量。”
說起洪文定當爹的就有些擔心:“也不知道文定跟著苗顯慣不慣,萬一他鬧起來就有得苗顯頭疼了。”
“才不像你說的,文定其實也挺乖巧的,我注意過好幾次了,別看他人小,其實他很會觀顏察色的,并不是亂開口的小笨笨。”
五枚這是當娘當上癮了,洪熙官苦笑:“有沒有后悔,以后你就得背著娘親的名頭了。”
找到理由了,沒用無敵風火輪,改為后肘,懟啊懟的,洪熙官感覺像在按摩一樣,舒服極了。
還好他生生撐住了沒睡過去,不然罪過就大了。
肘尖懟過來的力道越來越小:“不后悔,跟文定相處一段時間,感覺自己也成長了,以前對爸爸媽媽有怨念,現在這個怨念在消解,當父母并不容易,弄兒為樂只是嘴上說說,犧牲確實大。”
“那就好,其實我也覺得嚴叔叔和荊桔阿姨不容易,你別跟他們置氣,有什么沖我來就好。”
還真來了,通通兩聲響得很,像敲鼓一樣。
這是口不擇言的下場,人家的爹媽,哪輪到你來幫忙攬過。
這碗醋還是要吃的,本來就是因為魏溯難跟她搶關愛才引發的心病,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是得另找話題,洪熙官突然就想到剛才遺漏的細節:“對了,你是不是想著把鹿鼎記的情節連起來,你原來是想代入神龍島圣女龍兒的吧?不然不會沒來由弄出個神龍島來忽悠馮道德。”
被戳穿了,雖然是無意的,五枚還是有些羞惱,但她又不好發作,便閉口不語。
洪熙官卻大馬哈,繼續哪里痛戳哪里:“顏控啊,其實年輕的五枚也挺漂亮的,正宗打女出身,人家也是風靡一時的。”
又懟過來了,不過這一次力氣小,撓癢癢一樣,五枚心里也有些癢:“人家怕代入了紅豆姑娘,沒來由要當后娘,就想著跳過去,像嚴詠春一樣在鹿鼎記的情節等著,結果還是當了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