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官武功未成便早早地成了親,玉關未鎖所以精元不固,練習使用高級一些的內家武功便會崩漏元陽。
很多功法在大成之前都要保住童子功不是沒道理的,華山派的混元勁就有這樣的警示。
說到此處袁承志還現身說法了:“都道我對不住阿九,可我也有難言之處,我在混元勁未大成之前遇到了阿九,那時差一點就破了元陽,好在當時我們能懸崖勒馬,不然不堪設想。”
剩下的洪熙官已經腦補出來了,雖然袁承志險而又險的避過了,后來內功大成照樣娶妻生子,可心理陰影已經留下了,去不掉。
再碰上九難,他還是那矬樣,一日不解決問題,袁承志就一日不敢靠近九難,只能背負罵名,一痛數十年。
不用想,袁承志也沒辦法解決這個毛病,不然以他的手腕,哪怕夏青青再酸,他也應該能擺平。
多睡幾覺不就好了嘛,何鐵手不也在他身邊呆得好好的。
袁前輩厚道啊,如此難于啟齒的私密事都能坦言相告,洪熙官決定要說服朱紅枚,別老在袁前輩腦門上掛個負心漢的牌子。
可袁承志不尷尬了,洪熙官該干尷尬還是尷尬,知道問題在哪不等于病好了,沒有藥。
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很多人的生理問題就是心理問題導致的,并沒有百試不爽的醫治手段。
關于生理問題人們常說食髓知味,那是因為骨髓的味道好令人難忘。
可當這個美味帶有劇毒時就難于選擇了。
拼死吃河鲀是河鲀美味能去毒,雖然有風險的機會不大,如果逢吃必死,還有幾人相試?
將苦惱事實訴與朱紅枚,安慰沒得到,倒是有了牢騷怪話:“我不管,當二手回收站我都沒怨言,修舊如新我做不到,又不是我弄壞的,誰破壞,誰修復。”
夢境外的氣還沒消呢,這種情況下倆人能不冷戰嘛,生活不和諧,想睡服而不得,徒呼奈何。
洪熙官也曾打算破罐子破摔,不就是功夫差點嘛,反正有朱紅枚頂著。
可這條路也不通,因為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都需要保持這一身功夫。
夢境要通關,現實要實驗,沒了這身武功,也就沒有辦法完成設下的測試節點。
強行違逆夢境的走向,到時不但夢境過不去,現實中的實驗也會被耽誤。
夢境也會受傷的,更嚴重的情況雖然沒經歷,但不能當它不存在。
夢境和現實結聯牽扯,互相制約,成了連環套,該如何解套呢?
鈴鐺成精了,洪文定非拉著洪熙官和朱紅枚一起睡,理由極其強大。
“爹爹,娘親,今晚開始我們三個人一起覺,我還睡中間,就像我剛開始一個人睡那樣,等什么時候爹和娘習慣了,我再偷偷溜走,那時娘親就是這么辦的,這是文定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洪熙官擼了擼洪文定的毛頭,已經有此扎手了,長大了,可還是暖心。
朱紅枚則將洪文定摟進懷里,狠狠地揉搓了一通,癢得傻小子跟洪熙官咧牙咯咯笑。
兒子的善解人意雖然不能解決生理的問題,卻能解決心理的問題。
他能讓朱紅枚放下心中的芥蒂,如此現實中的飛醋就不會酸進夢境里來。
也算是解決問題,至少拖延了問題的爆發。
夢境總會過去,它又不會讓現實里的魏溯難變矬,只要熬過去,熬著熬著就會變得麻木了。
等等,麻木,麻木是因為拖延,拖延是把時間拉長。
感覺過于靈敏是麻煩,讓它麻木不就行了嗎,將短促的敏感拖長,不就分薄了知覺嘛。
關鍵在于適應,一點一點地提高閥值,久而久之就會變得麻木。
洪文定立功啦,這不就是解決的辦法了嗎?
洪熙官一口親在兒子的小臉蛋上,還邀請朱紅枚:“你也來親,親另一邊,親兒子就像是在親你一樣,我能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