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洪文定覺得爹娘吵架的原因之一,其實沒吵,是洪熙官被單方面輸出而已。
今天終于放假了,蕭擬紫的所有明槍暗箭都被他擋了出去,他得去一趟交大,直面慘淡的人生。
再不去就不是慘淡了,而是鮮紅了。
魏溯難輕手輕腳地下了架床,一點響動都沒弄出來。
如果此時有放大的慢鏡頭,就會發現一觸碰到魏溯難的皮膚,他的肌肉就會彈簧般條件反射地收縮,完全不依賴于神經反應。
一分鐘內麻利地搞完了洗漱,舍友們半點不曾察覺,魏潮難抄起背包掩上了門,出發!
有敵情,當魏溯難快下到一樓時,猛地聽到了蕭擬紫和宿管阿姨打招呼的聲音。
自從練出了直覺之后,魏溯難的聽覺視覺都比以前好了太多,很細微的動靜都能分辨,更何況從二樓到物院男生宿舍的大堂直線距離連二十米都沒有。
他掏出手機一看,還不到六點半。
昨天蕭擬紫提出國慶假期要帶著魏溯難去市區逛逛熟悉一下,已經被他嚴辭拒絕,按嚴晶心的說法:同學聚會。
當時魏溯難以為這一波警報已經解除了,沒想到蕭擬紫來了個先斬后奏。
估計是怕魏溯難推托就用上了厚臉皮**,直接堵門,理由很好找,比如怕他不熟路送他出去云云。
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魏溯難沒有同學聚會就不好解釋了。
蕭學姐的全場緊逼太嚇人了,盯人防守也不是這么搞吧?
但沒辦法,蕭擬紫是院學生會的生活部部長,還真有檢查宿舍的權力。
哪怕是出入男生宿舍,只要蕭擬紫不尷尬,尷尬的是那些“納涼”的木頭們。
敵人太強大,得閃。
魏溯難倒退兩步,看了看周圍環境,走廊“逃”不脫,有安全網,從陽臺跳下去他是沒大礙,可這種行徑能把保安嚇出心臟病來,周圍有監控。
通道只有一條,怎么辦?
退進了二樓衛生間,屏住呼吸,不是怕蕭擬紫聽到聲響,而是這里的氣味太犀利。
蕭擬紫的腳步聲很好認,軟底板鞋的聲音很輕,再加上輕盈的體重和步伐,不用輕功的話比嚴晶心響聲輕。
歷害了蕭學姐,跟嚴晶心差不多身高,體重頂多也就百斤掛個零,深得女生的美體**呀。
怎么想到這些有的沒的,魏溯難發現自己有“中毒”的征兆,忙排出了腦里的亂緒。
誰讓大魔王總是幺兒舞呢,吃什么都像小豬樣,唔,今天要以素菜為主,多補充纖維素。
這里也不是想菜譜的地方,味道不搭,還是稍后高鐵上再斟酌一二。
等蕭擬紫的腳步聲消失在二三樓之間的樓梯轉角,魏溯難嗖地一聲躥出了衛生間,終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他一步躍下半層樓梯,腳尖一墊,手在樓梯扶把上一按,騰身再起側跨過扶把就落到了下一層樓梯中間。
同樣的動作再來一遍,魏溯難像靈貓一般三步就下了樓,穩穩地站在了大堂轉角。
這中間一點而聲響都沒發出,因為他的知覺很靈敏,腳一著地就卸勁緩沖,每一塊骨骼和肌肉的配合都妙到毫巔,時機也一刻不拉,正正好。
不需緩氣,拉好了晃歪的背包肩帶,魏溯難大踏步地走出了宿舍樓。
還有空給宿管阿姨亮了把陽光臉,晃得宿管阿姨眼暈,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了似的。
等十分鐘后蕭擬紫一臉惆悵地下到一樓,宿管阿姨才想起來:“小紫,那個笑得很暖的大高個剛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