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怡,朱紅枚和洪熙官觀察過后就沒提了,原著里方怡就是個湊數的,并沒有發揮什么大作用,電影里干脆就沒了這個人。
她跟劉一舟現在好得蜜里調油,何必多事。
沐王府離開中原,劉一舟連告密的機會都沒有,換一個環境,沒準劉一舟還是個好丈夫好員工。
不能細究人性,真要十八般酷刑一起上,能當英雄的也沒幾個人,唔,“打死也不能說”除外。
要不是韋小寶不斷地為難劉一舟,他也不會黑化,還是得相信環境塑造人,把環境搞好才是正經。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可朱紅枚卻認定洪熙官心里有事,她也盤問了:“你怎么回事,處處都拿著情節走向來當擋箭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洪熙官可不敢賭咒天日可表,萬一真要打雷了呢,沒有避雷針的年代多冤枉。
“可能是我太在意破解夢境了,你也知道,你的課題很順,我這里卻麻煩多多。”
好吧,這是一個完美的借口,朱紅枚果然就不提了。
沐劍屏和雙兒這兩只小羊羔就這么定下了上京的約,還開始憧憬起京城的繁華風物來,沒被社會吊打過,一切都是美好的。
也好,誰不是這么過來的,當水靈靈的嫩芽變成了老枝杈,他們自然就能體會到人生百味。
離變老遠著呢,都是十五六的年紀,正當少年時,就連韋小寶現在也是嫩草一株啊,當然應該野蠻生長。
那就干了這碗血酒,朱紅枚跑了大老遠才買到了酒,又費勁巴拉地宰了頭野豬,可不能浪費。
連莊三少奶她們都有,一個不能少,都給長公主面子,喝!
這些女眷將被送至呂宋安置,不往最北邊了,改去最南邊。
可離此地最近的能坐上船的碼頭在通州,還有幾百里的路程,以這些女眷的體格,哪里走得動。
都習武吧,神打加血食法,快速成軍,當女囚變成娘子軍時,這點路程就好辦了。
韋小寶現在卻很不好辦,他跟著海大富在宮里兜來轉去,還不斷地被恐嚇:“大內禁地,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一定不能輕舉妄動,不能離開咱家的視線,不然小命不保。”
韋小寶臉上唯唯諾諾,心里卻腹誹不已:“辣塊媽媽,兜三圈了啊喂,雖然小爺沒游過故宮,可辣么明顯的牌匾就在那掛著,真以為小爺不識字啊,而且海大富又不記行程不計費,兜來兜去幾個意思?”
海大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讓韋小寶不辨東西蒙頭轉向,如此他才好將韋小寶控制在手里。
滿滿的套路啊,人間不值得。
可韋小寶不管,他都已經將紫禁城的結構圖“畫”出一小半了,海大富越兜圈子他越高興,當然臉上的表情也越懵。
海大富終于還是把自個累著了,咳嗽了起來,咳得撕心裂肺。
韋小寶真擔心他給正在熬煮的上湯加料,這樣明天康熙無論吃什么都清心潤肺了。
他們回了尚膳監,沿途海大富還順道關看了一番,沒找著紕漏才領著韋小寶回了住處。
這位公公他有強迫癥啊!
還好夢境也有修復強迫癥,不然真像電影里那樣去了敬事房,韋小寶還真怕海大富給他補一刀。
強迫癥是無法忍受流程缺失的,所有的事情必須一板一眼,像韋小寶這樣的“天閹”,還真就少了道手續。
要真那樣,便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因為他還沒有練功夫,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任人宰割。
已經混進宮里來,第一步達成,就得未雨綢繆,是時候掀開些底牌了。
韋小寶眼睛骨碌一轉就向海大富殷勤:“公公,您老人家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