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懇請皇上降旨問罪索尼,只要皇上下旨,臣等立即告退,絕不會阻止皇上用膳。”
韋小寶又冒頭上:“皇上,奴才以為鰲拜跟索尼是一伙的,請皇上降旨拿問他們。”
鰲拜出離憤怒了,一摔袖子:“胡說,我手握天下兵馬,何需跟索尼結黨營私?”
韋小寶卻慢條斯理,伏在地上冷冷輸出:“賊喊捉賊也是有的,還有殺人滅口一說,說書的人和三歲小孩都知道,這位大人口口聲聲說索尼有罪,卻不能自證清白,如何可信?”
鰲拜一指跪了滿殿的大臣:“列位臣工可以證明索尼的罪責。”
韋小寶來一句頂一句:“他們謀害皇上的罪名還沒清呢,大清律罪人的言辭不采信。”
鰲拜揚手欲劈了韋小寶,口中怒道:“我殺了你!”
韋小寶卻指著鰲拜連連抖手指,哦了好幾聲:“看看,這是要殺人滅口了,不過不勞煩你,只要皇上圣旨一下,大家都人頭落地,奴才是無所謂,大家都背著罪名,不如我們一起去天牢做鄰居?”
鰲拜終于還是被韋小寶氣壞了,露出了破綻。
康熙見氣氛差不多了,急忙出來收尾:“鰲少保,索尼之事朕明天會給你一個交待,你現在與眾大臣先退下,勿作無謂之爭。”
那些大臣也連忙附議,他們也被這個小太監整怕了,真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今天他們的氣勢都被韋小寶的胡攪蠻纏給搞沒了,繼續下去也沒意思。
鰲拜則哈哈大笑起來,冷冷地盯著韋小寶,然后才向康熙行禮:“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可他連出殿時目光都沒有離開過韋小寶,如果目光是刀劍,韋小寶身上不知會被戳了多少窟窿。
鰲拜和那群大臣走了,那群布庫也進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一品待衛頭子。
是索額圖,索尼的兒子,他面露感激地跟韋小寶交換了個眼神,然后就推金山倒玉柱地跪下,向康熙致謝:“臣謝主隆恩。”
康熙則擺了擺手:“起來吧,索大人身在病中猶不忘為朕分憂,朕是斷斷不會舍棄自己的肱骨臂膀的。”
建寧也進來了,還插了話:“可也只是解得了一時,鰲拜還是會發難的。”
看來還有救啊,至少還知道事情的根源在哪。
韋小寶沒起身,而是又拜了下去:“皇上,唯今之計只有拖,拼死不上朝,然后和稀泥,以奴才看來,如果打不過對手,那就躲著他,讓他找不著。”
建寧不肯居于下風,瞪了韋小寶一眼:“要是鰲拜糾集一群大臣又來逼宮呢?”
韋小寶還以白眼:“那就裝病扮可憐,除非鰲拜馬上造反,不然皇上在病中鰲拜不敢繼續為難,否則他的名聲馬上就臭大街。”
康熙眼一亮,這小混混的招數雖然混不吝,可還真是當前救急的好辦法。
建寧繼續拆臺:“可皇兄總不成一直裝病吧?”
韋小寶覺得自己被針對了,向索額圖遞了一個眼色,意思很明白:到你了。
索額圖領悟得快,向康熙拱手道:“皇上,唯今之計,只有一面準備親政,聯合各旗人馬與鰲拜對峙,另外,還需組建一支能制住鰲拜的護衛,行那雷霆萬鈞之策,一舉將鰲拜拿下,如此方可占了先手。”
康熙沉吟了一下,一鼓拳掌:“鰲拜正逼著正白旗換地,蘇克薩哈那邊正跟他頂著,其它各旗兔死狐悲之下,也會牽制鰲拜,可他是女真第一勇士,想要制住他可不容易。”
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多隆這時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還跪在了韋小寶身前:“皇上,微臣以為應該設計一個單獨跟鰲拜相處的場合,然后一哄而上,將鰲拜制住。”
韋小寶不得不腹誹了:“你個擦鞋仔,出頭領功勞的時候就會移形換影了,等著,鰲拜一定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康熙正等著人表決心呢,聽了多隆的建議立時叫“好”:“朕知多隆忠公體國,合力擒拿鰲拜的任何就交給愛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