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布爾善被擒住,還被馮錫范提了起來,離地半尺,雙腳不斷地踢騰著,手蓋在馮錫范手上,想扒開掐住他喉嚨的手,卻使不上力。
沒多久班布爾善就斷了氣,臉變得青紫,眼也凸了出來,跟吊死鬼沒什么兩樣。
馮錫范將班布爾善丟在地上,吳三桂冷哼了一聲:“哼,不知所謂。”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班布爾善變成了具尸體,他的皇帝夢隨風而散。
如果他有魂魄的話,還來得及看到眼前還有一個也同樣做著皇帝夢的人,吳三桂背起了手,志得意滿。
兩個腳步聲傳來,走進大堂的是吳應熊,后面跟著的那人很惡心,混身長滿了繭,就連臉上也不例外,活像一只行走著的碩大的蟲子,讓人見之泛寒。
馬寧兒活過來了,不但活了過來,還因為得了密宗功法的原因功力大進,再加上馮錫范和他手下的六合大陣,吳三桂對于進京有把握得很。
吳應熊也向吳三桂報上了意料之中的結果:“父王,班布爾善府中的待衛已經全部解決了。”
吳三桂點了點頭,又給出了個新命令:“給云南發飛鴿傳書,讓大軍收到消息即日開拔,我們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吳應熊抱拳領命,又離開了大堂,馬寧兒也跟著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舔著嘴唇,那里還有一絲血跡。
這時馮錫范收起了冷冷的表情,回復了些人氣,他一躬身向吳三桂行禮:“王爺,為何不留著班布爾善的小命,通過他來收編鰲拜的手下呢?”
吳三桂微笑著搖搖頭:“沒用,他有非份之想,留著他只會成為禍害。”
馮錫范又將腰彎下了些:“可王爺親身犯險,萬一被其它人察覺,在京城中我們并不占優。”
吳三桂擺擺手:“無妨,你以班布爾善的名義將消息放出去,就說打算起出東陵寶藏穩定局勢,然后對外稱病不出,如此本王便可安坐京城,笑看他們狗咬狗了。”
原來想玩這一招的不止洪熙官和韋小寶,老陰嗶不要太多。
可馮錫范還是有些擔心,他又行一禮,拿出了諫言的架勢:“王爺,萬一那些旗主要求面見班布爾善怎么辦?”
“不見,你把這個拿出丟給他們,就當丟根肉骨頭了,這些貪吃的野狗看到它,就不會想起班布爾善來了。”
吳三桂說著從袖袋里掏出了一本經書,正是四十二章經。
馮錫范接過了經收,正想把班布爾善拖走善后,又猛然地想起了一件事,忙又回身一禮:“王爺,康熙那邊您作何打算?”
吳三桂的臉冷了下來,嘆了一口氣:“相對京城里的旗主,最棘手的反而是這個小皇帝,因為他到了喀爾喀部后手里可是抓起了一部騎兵。”
馮錫范見狀看到了機會,眼前是他展示自己睿智和才干的時機,忙又勸道:“卑職始終認為王爺不該入京的,這里是龍潭虎穴。”
吳三桂卻淡定地看向馮錫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王不來,許多事無法臨機決斷,至于風險,有你跟馬寧兒在,本王安心得很。”
馮錫范眼露光彩,吳三桂戳中了他那顆幸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