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他正激動到不能自已,公主要傳他絕學了呢!
茅十八想謝恩,局促地在衣襟上蹭了蹭手,到抱拳行禮時才意識到不知該如何稱呼,便深深地鞠了一躬,嗡聲嗡氣道:“弟子謝過公主殿下。”
太緊張了,前言不搭后語。說得不倫不類的。
這時吳三桂猛地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大口地咳血:“哈哈,原來是前明公主,好,一報還一報,老夫死得不冤。”
九難也冷聲道:“崇禎朝九公主朱微娖替父鋤奸。”
朱紅枚立即跟上:“弘光朝長公主朱紅枚代父降罪,受死吧,狗賊。”
吳三桂又厲聲如鬼地狂笑,卻越笑越低弱,漸漸沒了聲息。
此時朱紅枚和九難的銅錢鏢剛好射完,最后一枚直接破入了吳三桂的眉心,將他的腦子全攪碎了。
洪熙官這才后知后覺:“紅枚,你突破了?結成了真元?”
真相了,茅十八的扔出的銅錢受了朱紅枚的控制,所以才那么神。
一般的氣勁可做不到這一點,必須外放者的知覺十分靈敏,且外放的氣勁足夠強大和凝練,連綿不斷,如此才能被牽引控制,非真元不足以達成。
洪熙官自己也能做到,所以才有此判斷。
其實朱紅枚的第一刀就讓他懷疑了,那一刀的走位太飄忽了,不像離手無控的樣子,倒是跟小李飛刀一樣的屬性。
可猜出來不但沒獎勵,還換回來一雙白眼,朱紅枚語氣也不太善:“九姐去見了那個渣男,心中憋悶,我帶著九姐去獵殺鱷魚解氣,喝的鱷魚血多了就突破了。”
這是好事啊,怎么說起來好像那渣男是洪熙官一般,韋小寶呲起了牙花,問題出在哪呢?
洪熙官也迷糊,可還沒等他探問,朱紅枚又嗆聲了:“有空還是先處理好你手中的這只畜生吧,已經開始吃人了,比鱷魚還惡心。”
她說的是馬寧兒,被洪熙官禁錮住了,摜在地上不斷地呲牙掙扎著,與野獸無二。
好辦,洪熙官伸手隔空一擒,馬寧兒就被他拎了起來,猶自踢腿掙扎著,卻說不出話來。
咽喉被扼住了,連呼吸都急促起來,金剛不壞體是難破防,可照樣會受力要呼吸。
餡住了馬寧兒的呼吸,他體內就會堆積大量的二氧化碳,再多的真氣也是妄談,除非像洪熙官那樣僅憑皮膚呼吸就足以敷用,這是真元帶來的特性。
馬寧兒差遠了,很快就軟了下去,他的金剛不塊體破了。
洪熙官手一抖,就將馬寧兒的整條脊柱甩脫震斷,馬寧兒頭一歪一命嗚呼。
惡人有惡報,幸虧撞上了發現得早,不然還真有可能讓他成了氣候.
擺脫了催眠,又有金剛不壞體功法,真要給馬寧兒喝上一陣人血,洪熙官還真不一定能制住他。
這就是大意差點玩脫的教訓。
可教訓可不止這一個,馬寧兒剛斷了氣,遠處就傳來了一聲悶雷,接著地面也有一陣震動,好像山崩地裂一般。
是走脫了的馮錫范鬧出來的動靜,朱紅枚卻一臉鎮定:“東郊皇陵被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