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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融事務所之后,歪瓜裂棗的不良小弟跟打扮妖艷的女員工便迎了上來,畢竟他是請了病假,少不了一陣噓寒問暖。
忱幸點頭應付,還沒想好怎么去跟渡邊三郎打聽,就在三樓碰到了。
“土方先生。”渡邊三郎態度很是恭敬,“不,現在應該稱呼您為干邑先生了,恭喜。”
組織里,基層人員對正式成員的稱呼便是代號,敬語以‘大哥’居多。但顯然,渡邊三郎人到中年,這么稱呼土方忱幸不合適。
“嗯。”忱幸點頭。
渡邊三郎還在說,“想不到宮野明美姐妹倆竟然是叛徒,她們可是組織的老人了,真是讓人意外啊,不過總算清理及時。”
“她妹妹是被誰殺掉的?”忱幸問道。
“當然是琴酒先生了。”渡邊三郎語氣中除了崇拜還有敬畏。
“這樣啊。”雖然心中早有猜想,不過真當證實以后,忱幸心里難免還是一陣發堵。
有些難受。
這一整天,忱幸都坐在窗邊,還是從前的老地方。
百葉窗被望遠鏡頂開,米花銀行中的場景清晰可見。
他偶爾會想,宮野明美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是怎么發現自己在監視的呢?真是小瞧她了。那晚應該問一問的,如果知道現在會是這種結局的話。
可惜,再也見不到她了,也等不到她的妹妹了。
忱幸將望遠鏡丟進垃圾桶,拉下了百葉窗。
傍晚,他是被叫醒的。
“土方先生,已經下班啦。”女員工禮貌笑道。
忱幸揉了揉眼框,他竟然趴在辦公桌上睡了一個下午,而且失去了警惕。
晃了晃腦袋,清醒一些后,他走出了事務所。
走在路上,忱幸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
吃過晚飯后,忱幸收到了來自組織的郵件。
他在冥想中如靜湖般的心情,隨著這封郵件的到來波紋擴散。
廣田正巳,南洋大學的教授,也是幫宮野明美偽裝成廣田雅美身份的老師,他那里有一張雪莉也就是宮野志保曾經寄錯的磁盤。
作為解決叛徒的執行者,忱幸此時的任務就是將宮野明美事件的尾巴徹底清除,對廣田正巳實施滅口,即刻動身。
郵件中已經標注了廣田正巳如今所居的地址。
忱幸閉了閉眼睛,然后睜開。
按理來說,組織應該著急的是拿回那張磁盤,但這連提都沒提,只是要殺掉廣田正巳。
而忱幸有一個毫無破綻的掩飾身份--廣田正巳與智真大師是好友,雖然多年不聯系了,但他今夜剛好可以借此為理由走動一下。
誰讓自己是智真大師唯一的弟子呢,組織總想的面面俱到。
忱幸莫名笑了聲,握著手機的骨節因用力而發白。
……
忱幸下了樓,去監控的盲區借了輛車,出發。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出發后不久,已經轉換身份為灰原哀的宮野志保,在把柯南嚇了一通之后,也坐上了阿笠博士的甲殼蟲,目標也是這張磁盤。
車上,聽著大偵探對自己的不信任和挖苦,灰原哀覺得好笑的同時,也有些難過。
不是因為柯南的懷疑,而是沒有了姐姐,自己又變成了小孩子,今后真的要一個人了。
她也有過一絲猶豫,想著要不要試著聯系一下那個叫做土方忱幸的家伙,比如說今夜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