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盯著給她大人感覺的小姑娘進了衛生間,又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忱幸,直把后者看得渾身不自在,像是被抓到出軌的狗男人。
“你干嘛啊?”忱幸問道。
“我看看你還不行了?”園子叉腰道。
忱幸愣了愣,印象中,她這么強勢這么隨意的時候,好像是很久以前。
最近很乖,也聽話,幾乎讓他忘記了園子的另一面,她可是能很自如地在溫柔和暴躁之間轉換的。
這時候她一強勢,忱幸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小時候。
他記得當時還小,在風和日麗的寺廟,小池塘邊。她說自己冥想時很傻,呆呆的像是在扮成熟,跟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一樣。然后猛瞧自己幾眼,一腳就踹了過來。
彼時,正沉浸于智真大師抽水泵制造的‘劍意’中不可自拔的忱幸,被一腳踹進了小池塘。
碧水清波里是一臉懵懂被欺負地快哭的柔弱少年,青石板上是叉著腰笑聲豪邁露出潔白額頭的少女。
最后,少年被拽上來,頭頂上還蹲著一只小青蛙。
女孩扯了扯他的臉,笑著說了一句話。
忱幸臉上突然染了紅暈,對那句話他覺得自己是記不太清了,一定是這樣。
“你在想什么?”驀地,他聽到有人這么說。
忱幸回神,幾指之間的距離,園子湊近,明眸之中略帶茫然。
“沒,沒什么。”他罕見羞赧,倉促偏過頭去。
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時候靠在了墻上,后背傳來微涼的觸感,就像那年夏,女孩的指尖。
園子哼了聲,抱起胳膊。
“我好了。”在衛生間門口看了個大概的灰原哀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那回去吧。”園子很自然道。
忱幸下意識摸了摸臉頰,微熱,很奇怪。
而他看不見的的地方,園子含笑,偷偷握拳給自己加了個油。
果然青梅竹馬還是要多喚醒童年相處的點滴才對,戀愛技能get!
灰原哀仰頭,看了眼傻傻笑的大小姐。
小小年紀的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身邊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
不出預料地,案件結束了,在綾子化身‘拼盡全力為心上人證明清白的未婚妻’之后,一番推理找出了真兇--富澤太一。
他的破綻很多,比如他說自己待到很晚的小鋼珠店,事實上就算營業得再晚,夜里十一點總是要關門的;電話答錄機在停電后就無法將錄音錄入,但電話線的電力卻可以供給通話的功能。
身為小說家,連生活的常識都缺失了。
而殺人的動機卻是要繼承富澤哲治的遺產,維持他寫小說的生活。
當然,促使他下定決心的,還是富澤哲治給各出版社施壓,讓他處處碰壁,日子越過越苦。
富澤太一是喜歡寫小說的,只不過不被父親認同。
寫小說死路一條的說法,或許也有這個原因在吧。
“我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昨晚這里竟然會停電。”富澤太一被帶上警車的時候,自嘲一笑,“以前常常聽人說,事實有時候往往比小說還要離奇,也許我這個人真的沒有做小說家的才華吧。”
“唉,還好爸爸是個開明的人。”園子感慨道。
柯南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在眼下這個場合,你這句話很容易讓人多想啊。
“園子,我們可能要回去了。”綾子接了個電話,然后道:“爸爸聽說了這次的事情。”
富澤哲治死了,還是被他兒子殺的,這件事情在財團之間足以引起震蕩,更何況富澤雄三還要娶鈴木家的長女。
園子撇撇嘴,有些不情愿。
“沒關系啦,我們一起...”毛利蘭剛打算說一起回去,電話就響了。
是毛利小五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