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一直在寺廟里修行,成年后才離開。”忱幸說道:“所以我的朋友,你差不多都認識。”
“想不到你的人際圈子這么小。”灰原哀笑了下,話鋒一轉,“那你不久前說過的,那個有好感的女生,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該不會其實就是小蘭姐姐吧?”
忱幸唇線抿直,沒有立即回答。
“我嘴很嚴的。”灰原哀看著他,若無其事道:“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好了。”
“秘密?”忱幸揣摩著這個詞。
灰原哀‘嗯’了聲,沉靜道:“可以嗎?”
她終于往前踏出了一步,試探著去觸碰和接受溫暖。
這是她主動釋放的善意,怯怯的帶著些不確定,心底卻無比堅決。
她并不是想要找一個依靠,也沒打算將任何人當作依靠,只是想要在踽踽獨行的夜,看到亮起的那盞燈。
曾經,姐姐是,后來她把燈交給了土方忱幸。
灰原哀小臉仰起,風吹起額前的發,清澈的眸子瞇著,像是期待著什么。
直到毛利小五郎喊了忱幸一聲,“小子,我們再去挑戰一次吧!”
他有些喝醉了,聲音很大,驚擾了出神的人。
“好。”忱幸應了聲,起身。
灰原哀低頭,眼神黯淡下去,雖然是意料之中的反應,但心里仍不可避免有些失落。
驀地,她聽到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帶著天然的疏離,“我曾離她工作的地方很近,某一天她找到了我,那算是初識。”
灰原哀下意識抬頭,可那人已經走開了。
也就是說,他跟姐姐其實認識了沒多久?
想想也是,組織一直在監視,如果發現姐姐求助外人,怎么可能會視而不見。
灰原哀小臉頓時糾起來。
她托著下巴,不斷回想去找姐姐的那幾次,有沒有自己忽視的地方。
等等...他說‘離姐姐工作的地方很近’?
灰原哀決定回去問一下柯南,也迫不及待想要去看一看了。
……
毛利小五郎還想再去之前釣魚的地方,他拉上了忱幸,沒想到春日輝彥興致更高。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我早就知道是那個池塘了,我對附近這一帶可是非常熟的。”春日輝彥不由分說地拉著毛利小五郎就走。
“哎!”毛利蘭有些擔心。
“我會看著他們的。”忱幸說道。
毛利蘭忽然想到剛剛柯南提醒她的話,連忙道:“柯南剛剛沒說清楚,但一定不要讓春日先生離開你的視線。”
忱幸點點頭。
“我收拾好東西就去找你們。”毛利蘭說道。
灰原哀也留下幫忙。
忱幸有了之前跟柯南相處的幾次經歷,現在心里已經隱隱有些奇妙的預感了。
……
釣魚的時候還是風平浪靜,只不過隨著漲潮,忽然多了不一樣的動靜。
春日輝彥站在岸邊,不時會看一眼手表,目光似有似無地看著旁邊一個洞口。
“你老是在看什么啊?”毛利小五郎不愧是被開除的老刑警了。
“啊,沒什么。”春日輝彥笑道:“等一會兒漲潮,都不用釣魚了,撿魚就夠了。”
聽著洞穴那邊傳來的水聲,他不著痕跡地往岸上退了退,一邊摸向藏在腰后的手槍,一邊觀察著身邊的兩人。
一個名頭唬人的毛躁偵探,一個看起來斯文話少的面癱小子。
哼,真以為裝酷就能躲得過子彈嗎?春日輝彥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