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明亮的大房間里,盤腿坐在一張大床上的鈴木大小姐就想給自己一巴掌。明明是想問他有沒有事的,怎么一出口還是這種刺激他的話?
電話那邊,忱幸‘嗯’了聲,“我失手了。”
他從不會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自小就是。比如說這次是基德逃走,但事實就是自己沒有抓住對方,無關過程和手段。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他不是又大言不慚地留下通知函了嘛。”園子脫口而出,同時輕拍胸口,還好,這次總算說對話了。
“說的也是。”忱幸正有此意。
“嗯...你沒事就好。”園子這么說。
“早點休息吧。”忱幸回道。
通話結束,一個簡單地沖澡之后就冥想入睡,另一個在淡粉色的大床上翻來覆去,一直瞪到太陽出來才有了睡意。
然后毫無意外地,頂著一對熊貓眼去上課。
……
時間從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它說變就變,昨天還是愚人節,今天就是四月十九日。
黃昏,晚霞滿天,橫濱港。
即將出港的莎莉貝絲號客輪,沐浴在黑夜來臨前的橘紅色余暉之中。
碼頭上林立著戒備森嚴的警視廳人員,還有排隊接受檢查,然后登上客輪的乘客。
“立刻終止這項活動!”中森警官跑過來,神情嚴肅道:“茶木警官,對方是惡名昭著的怪盜基德,他要通過這種檢查接近那顆珍珠,自然是再簡單不過!”
“別這么說嘛,中森警官。”茶木警官擺擺手,示意他不必這么緊張,“今晚來參加派對的,都是各界的知名人士,我們不能隨便輕舉妄動啊。”
說著,茶木警官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并且,如果我們因為畏懼怪盜基德,而中止這場宴會的話,也關系到我們警方的面子問題啊。
所以你不用擔心啦,這艘船從橫濱港出船之后,到達東京港大約需要三個小時,這里等于是海上的監獄,就算怪盜基德真的潛到了船上,也等于是甕中捉鱉。”
伴隨著警官們孤注一擲而又忐忑無奈的心情,汽笛聲中,客輪緩緩駛離港口。
宴會的大廳里,人頭攢動。
一臉和善的鈴木史郎走到臺上,笑道:“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們鈴木財團六十周年的晚宴,本人在此誠摯地感謝各位對于本財團一直以來的支持與鼓勵。
希望大家今天就把那個什么大盜給忘了,今天到此共襄盛會的五百多位來賓,能在這里好好享受這場優雅的宴會。”
下方,來賓不吝掌聲雷動。
在場的都是全曰本各界的知名人士,有不少都是上電視的熟面孔。男性西裝革履,彬彬有禮,女人穿著晚禮服,優雅多姿,此刻宛若一場盛大的應酬晚宴。
忱幸亦在人群之中,黑色的衛衣和長褲,寬松舒適,在商務氣場很足的場間也不顯違和。
他靜靜看著鈴木史郎,神情如常,甚至還像是走神。
就在此時,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上臺去。
“在此之前呢,要告訴大家我所想到的一個點子。”
鈴木朋子一襲束腰的紫色連衣裙,肩披淡色的紗巾,少了些居家的溫柔,多了幾分干練英姿。
她拿出一個珠寶盒,開口道:“上船的時候,我曾經將這個小盒子交給在場的每一位來賓,現在請大家打開。”
伴隨著場間之人拿出盒子并打開,一顆顆光澤透亮的黑珍珠出現在眾人眼前。
“沒錯,你們手中的,就是我家的傳家之寶,也就是怪盜基德今晚的目標「黑暗星辰」。”鈴木朋子輕笑道:“當然,真品只有一個,至于我把真品交給什么人,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其他人所拿的都是仿造品。”
“好了,各位。”她將手中的珍珠示意給眾人,“現在請把它別在胸前,讓那個怪盜基德看到各位所戴的珍珠。”
最后,鈴木朋子自信道:“如果他能偷到的話,就讓他偷偷看,不過成功的前提是,他能在這艘船航行的三個小時內,判斷出哪顆是真品。”
……
“園子,你媽媽還真有一套啊。”毛利蘭笑著說。
身邊的園子則東看細看,一臉疑惑。
“怎么了,園子?”毛利蘭問道。
“奇怪,我怎么到處都看不到姐姐的身影啊,她該不會這個時候還待在家里吧?”園子邊說邊拿出手機,撥通了鈴木綾子的電話。
“什么,船已經離港了?怎么可能嘛。”綾子有些迷糊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園子白眼,怒:“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以為現在是幾點鐘了?”
“啊,可是警長之前打電話來,跟我說出航的時間延后兩個小時啊。”鈴木宅邸,綾子委屈巴巴,回頭求助:“是這樣吧,爸爸?”
正躺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鈴木史郎一臉‘沒錯,就是這樣’的表情,‘嗯嗯’出聲。
“什么,爸爸也在家里啊?”園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