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腹便被頂上了一個硬物。
他臉色一僵,緩緩低頭,等看清后,忽然就莫名輕松地舒了口氣。
那是一把木刀的刀柄,而不是...
“既然知道土方家的劍術,就應該清楚我能辦到的事情。”忱幸說道。
“好吧。”毛利蘭,或者說黑羽快斗不自在地縮了縮小腹,隨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不再是偽裝出的溫柔的聲音,而是屬于怪盜基德的輕佻而無所畏懼的語氣。
“你是...黑羽快斗?”忱幸開口道。
“什么?”快斗心底一驚,而幸虧戴著面具,表情中絲毫沒有展現出來。
“我想起來了。”忱幸說道:“我厭惡的魔術表演,還有黑羽家的父子兩個。”
“你這家伙!”聽他這么貶低父親,快斗登時大怒。
忱幸唇角抿了下,黑發下眉梢微揚,“你承認了?”
快斗沉默片刻,冷聲道:“你不是更讓人討厭?土方家的小少爺!”
最后一句,他故意一字一句地說。
忱幸的神情果然恢復冷淡。
兩人幾乎緊貼在一起,只不過一個按住對方露出的肩,一手用刀柄抵在他的小腹;另一個伸手握著他的手腕,左手像是撫在他的胸前,可掌心里卻是一支白色的手槍。
“看看是你的劍氣快,還是我的子彈快。”快斗輕笑一聲,“噢,也可能你只是虛張聲勢,還沒有修成劍氣。”
劍氣,劍道修行的玄妙境界,哪是說會就會的。
黑羽快斗這么說的意思,不外乎就是現在兩人看似勢均力敵,實則他才是占據上風的人。
“你可以試試。”忱幸淡淡道,對胸前的手槍視而不見,“一把魔術手槍,能有多大的威力。”
黑羽快斗愣了下。
他當然不可能拿真槍,手里的確是魔術手槍不假,可他又沒發射過,從外表看足以以假亂真,這家伙又沒摸過,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這兩天自己也收集過土方忱幸的情報,自從土方家覆滅那晚之后,對方便一直住在寺廟里,受鈴木家的照顧。
所以,他怎么可能接觸到槍支?
難不成其實那個寺廟是鈴木財團處理灰暗生意的據點,而土方忱幸便是鈴木財團暗中培養的殺手?
嘶,黑羽快斗倒吸一口涼氣,自己這個猜測可真是太憨了。
就在這時,忱幸緩緩松開手,朝后退了半步。
快斗挑挑眉,看著對面身姿筆挺的人,忽然覺得記憶里那個有些可憐的小鬼,現在冷面俏臉的,屬實沾點斯文敗類的氣質。
就挺俊的。
他忍不住笑了笑。
忱幸皺眉,想問他在笑什么,但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尤其還是頂著小蘭的那張臉,他就覺得有些別扭。
“怎么了?”快斗見此,故意挺了挺胸,“剛剛蹭的不舒服?”
忱幸眼底一窘,手腕翻轉,木刀帶鞘就輕磕在這家伙的肩膀上。
快斗瞥了眼,呵然一笑,“打算動武了?”
“你怎么成了盜賊?”忱幸嘴唇動了動,問出來。
“盜賊?”快斗嘖了聲,下巴抬起,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