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愣了下。
“我看你常喝,大概是喜歡的。”盛夏晴子說道。
忱幸默然接過。
“不覺得苦嗎?”盛夏晴子忽然道。
“什么?”
“這個,喝起來的味道...”
“還好。”
“噢。”
兩人一時無話,但并肩站在檐下,卻也不顯得尷尬,更沒有局促,就是那樣安靜站著,給人的感覺就很好。
然后忱幸的手機便進了短信的提示音。
是園子的消息,問他后天有沒有空,晚上一起去看電影。
忱幸回了個‘好’。
這并不出園子的意外,甚至連小蘭都能猜到。
“女朋友的消息?”盛夏晴子問道。
忱幸疑惑看過去。
“除了那位鈴木大小姐的消息外,平日里可從沒有人聯系過你。”盛夏晴子淡淡地說出一個事實。
忱幸莫名有些不忿,當著她的面給有些日子沒聯系的老師撥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得很快,一個清楚的大嗓門傳了過來,因為清楚,所以話中的猥瑣和色氣也就分外明顯。
“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聽說上一陣子去伊豆度假了?怎么樣,海灘看了吧,白不白?美不美?中意不中意?”
“……”忱幸眼皮抖了抖,旋即后知后覺,等等,您之前說的看海灘,莫非是指?
接著他就注意到身邊之人先是驚詫然后轉過臉去的神態,一時之前那種想要證明自己還有人聯系的心思就垮了,反而有些羞愧。
“老師!”他喊得重了聲,“最近...過得還好嗎?”
“啊,好,天天都好哇。”智真大師的語氣樂呵呵的,可聽著,其中好像還有幾分隱忍難耐,且背景音里總有幾分不和諧的輕呼低喘,像是還有他人一樣。
忱幸皺眉,“老師身邊還有其他人在嗎?”
你還有什么事么,問修行的話,那就多去的海邊看看。”智真大師像是被燙了下,語速稍快,“就多長長見識,開拓一下視野,對了,聽說同行的還有小美女?你悟了嗎?”
忱幸愈發不解。
而身邊的盛夏晴子則是臉頰微紅,兩人離得半步,不算遠,對于電話里頭的聲音聽了個七七八八,大抵是聽明白那頭在干什么事兒的。
所以,對于忱幸的那個神棍師傅,她心里自是嫌惡的很,若是見到,恐怕會直接將這老貨一槍崩了沉海。
“你老師忙著呢。”她說了句。
確實,此刻遠在法國的智真大師的確很忙,忙著給虎背熊腰的客人抹防曬油,還因側頭夾著電話有些手忙腳亂。
忱幸愣神的功夫,電話那頭的智真大師輕咦,“你身邊有女孩子?你開竅了?”
“是朋友。”忱幸連忙道。
“不是跟你一起去度假的啊?”智真大師有些失望。
他是真將這傻小子當晚輩了,年紀輕輕的怎么能讓狗屁劍道束縛呢,他有時都在想,要不要把忱幸接來法國,帶他好好見見世面了。
“上次一起的是園子和她的閨蜜。”忱幸下意識解釋,不想老師誤會什么。
“……”智真大師是知道鈴木家這位千金的,他怎么敢開對方的玩笑?
“老師?”
“那什么,這邊信號不好,先這樣,下次再說啊。”
電話有些匆忙地掛斷了。
忱幸略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