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分析到這里,作案手法和死因已經明朗了。
毛利小五郎有些受挫地看向工藤新一,“那你說這個在冰塊里面加進毒藥的人,到底是誰啊?”
工藤新一看向那幾個緊張的嫌疑人,開口道:“只負責傳遞飲料杯的三谷先生和野田小姐都不可能,至于負責售販飲料的蜷川彩子同學倒是很有可能添加冰塊。
但是她卻擅自將莆田先生原先點的冰咖啡,故意換成了可樂,她絕不可能在一個可能退回來的飲料里面做出下藥的愚蠢舉動。
況且當時還有另外一人也點了跟莆田先生一樣的冰咖啡,這么一來下毒對象無法確定,失敗的危險性也太大。”
目暮警官看向某個人,“所以說,下毒的兇手就是...”
“沒錯,毒殺蒲田先生的人,就是去買飲料甚至拿到觀眾席的鴻上舞衣小姐!”工藤新一確定道。
眾人聞言看去,鴻上舞衣一下繃緊了臉。
工藤新一說道:“你幫大家買了飲料之后,只要在飲料攤的柜臺上假裝往里面加奶精跟糖漿的樣子,就能加入摻有毒藥的冰塊了。”
“可是舞衣她自己也沒有加奶精和糖漿啊。”野田夢美替好朋友提出疑議。
“對啊,蒲田的口袋里面不也找到了還沒用過的奶精跟糖漿嗎?”三谷先生同樣質疑道。
工藤新一面不改色道:“那是因為她在加入摻有毒藥的冰塊后,才發現里面的飲料是可樂,她如果把那些加進去的話,蒲田先生搞不好根本就不會喝了。
她會在話劇開始之前才把飲料拿到你們那去,為的就是不希望飲料被退回去,就算是發現里面的飲料不對,體育館里面燈光一暗下來,去換個飲料來回一趟也要花不少工夫。”
目暮警官疑惑道:“可是那個帶了毒藥的冰塊,她是怎么帶在身上到處走動的呢?”
“我在衛生間前的垃圾箱里找到了這個。”工藤新一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錢包,“這是塑膠制的金屬縮口錢包。”
離他不遠的灰原哀稍稍走開了幾步,忱幸同樣覺得當偵探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服部平次倒是又佩服又嫌棄地看著工藤新一,心中默默想著真不愧是與自己齊名的高中生偵探。
“嗯...馬上拿去鑒識。”目暮警官嫻熟地吩咐高木涉。
“只要在這個錢包里面放入摻有毒藥的冰塊,跟很小一塊干冰的話,就可以讓冰塊保持長時間不化。”
工藤新一看著鴻上舞衣,自信一笑,“所以,在你把摻有毒藥的那杯飲料,跟其他的飲料一起交給三谷先生后,你就到了洗手間,先把干冰丟進馬桶沖掉,再把錢包扔進垃圾桶里,我沒說錯吧?”
三谷先生呆呆道:“舞衣,真是你做的嗎?”
鴻上舞衣沉默片刻,低聲一笑,“工藤新一果然名不虛傳,的確有點名偵探的樣子。”
“不過你沒忘記吧?”她說道:“我跟蒲田醫生同樣都點了冰咖啡,而且還把飲料都一起交給了三谷分給大家,我又不知道他會把哪一杯冰咖啡分給蒲田醫生,那又怎么可能會在里面下毒呢?話說回來,如果我會把成敗下在一個只有五成幾率的賭注,那彩子也有可能啊。”
“不,幾率是百分之百。”工藤新一說道:“那是因為你在那兩杯冰咖啡里都加入了摻有毒藥的冰塊。”
“什么?這怎么可能?”目暮警官驚訝道:“她明明把她自己飲料里面的東西全都喝光了啊。”
“只要在冰塊融化之前,盡快喝完飲料就不會有事了。”工藤新一挑眉道。
“可她的飲料杯里沒有檢測到任何毒物反應啊。”目暮警官問道:“如果要避免被懷疑,勉強把冰塊倒在哪里的話,反而會引起周遭觀眾的懷疑才對。”
“如果她像蒲田先生一樣,喝完之后假裝咬冰塊,把摻有毒藥的冰塊含進嘴巴里面的話呢?這樣只要事后把冰塊再吐到手里,偷偷把它藏起來就行了。”
說完,工藤新一便將手中的硬幣拋起,而在此期間,最佳搭檔服部平次早就有了動作。
硬幣在半空翻落,倏地掉進鴻上舞衣的上衣帽子里,那邊,服部平次一臉‘事實就是這樣沒錯’的表情,單手拎著連衣帽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