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個高中女生表示她愿意負責將歹徒引誘出來,還說這么做是為了給她死去的朋友報仇。”
說到這里的時候,目暮警官眼底出現了一抹柔情,不過馬上便繼續道:“我們自然是加以阻止,不過她對警方向來反感,根本不顧我們的阻止。無奈之下,警方便派我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他頓了頓,哪怕是發生多年的事情,如今回憶起仍不免握緊了拳頭。
園子下意識道:“后來呢?”
目暮警官深吸口氣,“但是嫌犯殺紅了眼,想把她跟我一起撞死,后來我記下了那輛車的記號,終于將嫌犯抓捕到案。但付出的代價...”
他猶豫片刻,在眾人面前輕輕摘下那頂從未在人前摘下過的帽子,上面的黑發下,仍可見一道疤痕。
“我只有頭上的這一道傷,那名高中女生的頭部跟身體卻遭到了強烈撞擊,當時渾身是血。”
目暮警官將帽子戴好,低著頭,語氣很是深沉。
“所以警官不摘帽子,就是怕被別人問起傷勢的由來,然后回想起當年的案子啊。”毛利蘭感傷道。
“真是痛苦的回憶。”園子低聲道。
毛利小五郎理解般拍了拍目暮警官的肩膀,“怪不得老哥會那么反對佐藤警官引誘歹徒出來,是不希望再有人像那個善良的女孩子一樣就此犧牲了。”
聽到這,目暮警官眼角一跳,有些生氣地拍開他的手,“她是受了重傷沒錯,可誰告訴你說她死了?”
“啊?”柯南一愣。
忱幸本來的傷感心情也一下子消去大半,有些無語地看著面前的警官。
實在是因為這人剛剛沉痛的語氣和表情,很難讓人領悟到‘那個女孩最后還活著’的這一事實。
“咳咳。”目暮警官清了清嗓子,整著領結,慢條斯理道:“她后來成為了我的夫人。”
“什么?”眾人集體驚訝。
目暮警官很滿意他們的表情,笑著壓了壓帽檐,“就是這樣。”
毛利小五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語道:“我想起來了,聽說目暮警官的老婆小碧,過去好像也曾經荒唐過一陣子。”
“這么說來,目暮警官之所以不把帽子脫掉...”
“是因為不希望別人看到之后,就取笑他跟老婆認識的原因啊。”
閨蜜二人相視一眼,捂嘴低笑。
……
“今天,謝謝你了。”回去的路上,園子不好意思道。
“跟我還道什么謝。”忱幸不在意道。
園子看他一眼,眼簾低垂,抿唇輕笑。
她聽小蘭說了,當時他很緊張地從停車場離開的事情,再加上之前的那幾次,他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想什么呢?”忱幸隨口道。
“好像騎士啊。”
“嗯?”忱幸發出疑惑的鼻音。
“每次在我有危險的時候,都能出現。”園子笑道:“就像是某種能力一樣。”
忱幸愣了下,隨后笑著點頭,“或許吧。”
“那以后,我盡量懂事一些。”園子說道:“不再讓自己陷入危險。”
忱幸點點頭,語氣自然,“我都會在那里。”
園子展開雙臂,歡快地往前跑幾步,仰頭看著夜空,在繁星下轉了個圈,笑聲悅耳。
晚風經過,忱幸瞇起眼睛,柔軟含笑。
“這條街好長啊。”園子伸出手,夸張地比了比,傻笑,“真想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