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說起來還真有些困了。”貝爾摩德打了個哈欠,“回旅店好好泡個澡,然后睡一覺,明天去吃海鮮料理好不好?”
“好啊。”忱幸粲然一笑。
貝爾摩德一怔,盯著他,如是出神。
“怎么了?”忱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解道。
“沒有,就是覺得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貝爾摩德輕笑道。
忱幸不好意思地偏開頭。
“還害羞了?”貝爾摩德故意道。
忱幸索性轉身,不接她的話。
兩人便跟絕大多數的人那樣往回走去。
不遠處的柯南看著人群中走遠的身影,歪了歪頭,眼底有些疑慮。
“怎么了,工藤?”服部平次問道:“是發現什么線索了嗎?”
“那倒沒有,只是...”柯南猶豫道:“我剛剛好像又看到忱幸了。”
“誒?”服部平次一訝,“這么說,那家伙真的來了?”
“嗯。”柯南點點頭,疑惑道:“不過是跟一個女人一起。”
“女人?”
“離得有些遠,她帶著棒球帽,沒有看清長相。”
“不會是園子吧?”服部平次笑道。
“不是,如果是她的話,小蘭一定知道。”柯南很確定。
“難不成是那家伙的女朋友?”服部平次一捶手心,“我就說嘛,如果長成他那個樣子,怎么可能不沾花惹草,風流成性?”
柯南無語地看了眼黑朋友,“你覺得以他的性格,會嗎?”
“悶葫蘆往往能干大事情!”服部平次煞有其事道。
“算了,這是他的私事。”柯南轉而道:“眼下,還是找出兇手最要緊。”
他們在瀑布和海水交接的河川上發現了游泳圈,因此判斷出這件案子并非自殺,而是一起謀殺。
可彼時現場的人太多,而能找到的線索又太少,別說是找出兇手,就連殺人動機都沒有辦法確定。
再者就是因為海浪太大的緣故,離海島最近的警署無法出警,也就沒辦法第一時間鑒識現場。
是以,在種種不利的因素之下,每個人心底都是沉沉的。
……
女人說洗澡,不一定是真的去洗澡,說困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困了。
這是忱幸陪某個‘心口不一’的女人逛了一個小時的夜市才幡然醒悟的道理。
當然,這是他還不知道鐵三角的另外兩個偵探伙伴正被案子弄得焦頭爛額,不然的話,他或許會覺得自己還是蠻輕松的。
“干嘛,這才哪到哪啊,就沒精神了?”前邊,貝爾摩德回頭,隨手解開馬尾,沖一臉怏怏的某人眨眨眼睛。
銀色的長發如瀑,在指間蓬松,勾起的唇與上挑的眼尾含著清冷的笑意,像是看進了他的心底,把某一處角落照亮。
燈火通明的街,晚風撩人。
忱幸覺得哪怕過去許多年,他仍會記得這一幕,記得她在人影憧憧間對他淺笑的模樣。
“呆了?”白凈的手在眼前揮了揮,連掌中的繭都契合萬分。
忱幸笑著拍開她的手,走在前頭。
貝爾摩德落在身后,手指輕輕摩挲過方才被他觸碰的手背,咬了下唇。
往后經年,每當她想起方才那抹觸感,如冬日捧起手,依舊會覺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