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低吼,似惱羞成怒,似孤注一擲。
“喂,忱幸!”柯南急忙道。
“我在。”他聽到忱幸這么說。
……
月色下,深山中一點燈火。
破舊寺廟夜色闌珊,忱幸右手抬起,并起的指間夾著冰涼的劍身。
對面,是臉色猙獰的西條大河。
“為什么,你到底是誰?”他雙臂都在顫抖,可斬落的劍就這么紋絲不動。
何等離奇?
一聲清脆的悲鳴,鐵劍斷折,忱幸屈指一彈,截斷的劍尖扎在西條大河的肩胛。
西條大河悶哼一聲,手臂一軟,劍再一次落地,整個人踉蹌后退。
也就是這時,他聽到了從對面那人電話里傳來的喊聲。
“土方,土方你沒事吧?”
西條大河聽出是那個叫服部平次的偵探,本來他正要從他手里拿回那顆水晶珠。
等等,土方?他驀然想到了什么,“你是那個土方家的人?”
忱幸并未回答,只是對電話里說,讓柯南他們聯系警察過來。
落敗的人的確可以掙扎,但他先前留手,便不是生死決斗,偷襲所為,令他不齒。
對方的劍道太低劣了些,區區沙礫而已。
……
佛像在玉龍寺的塔樓里找到了,之后歸還給了山能寺。
而服部平次那顆小心保存至今,原以為是初戀留下的水晶珠,其實是佛像額頭上的白毫,是當年源氏螢偷走佛像的時候不甚掉落的。
“別人破案,都是先找線索,然后推理出兇手。可到了你這里,就成了直接抓住兇手,然后解開案子。”
這是在真相大白之后,服部平次的調侃之言。
柯南聽后也是認同,鐵三角相視莞爾。
天亮后,車站。
“那個西條大河被源氏螢稱為弁慶,之前偷襲時身手也很利落,真遺憾沒能看到你跟他的決斗。”服部平次嘆氣道。
月臺上,忱幸輕笑,“不外如是。”
那邊,毛利小五郎等人正跟綾小路和千和鈴道別,也因此知道了千和鈴的生父竟然就是那位圓海主持。
“真的是!”毛利小五郎一陣無名火起。
這時,等待中有些無聊的和葉小聲唱起了京都的童謠,旁邊的服部平次忽然一怔。
他下意識道:“你在哪里學會這首歌的?”
和葉說道:“在京都的親戚家啊,我記得好像是小學三年級,跟你一起來玩的時候,就跟他們學了。”
“跟我一起?”服部平次疑惑道。
“你不記得啦?”和葉無奈道:“也對,當時我在準備的時候,你已經等得不耐煩,就自己跑去山能寺玩了。”
說著,她笑道:“你不知道,那個時候親戚幫我穿了和服,還幫我化了一點妝。后來我就自己跑去山能寺找你,可是到處都找不到,我拍了幾下皮球就回去了。”
和葉十指相扣,期待又有些遺憾道:“我真想讓你看看當時的模樣,櫻花在我的四周飄落,那景色真的好美啊。”
心緒涌上,服部平次只感覺胸腔一陣發酸,他眼底柔和,聲音不自覺有些發顫,“我們兩個,可終于見到了。”
“見到了?”和葉一聽,連忙道:“你見到初戀情人了?是誰,那個舞娘嗎?”
“我永遠不會告訴你的。”服部平次恢復了往常的惡劣。
“小氣,快說說嘛。”和葉晃著他的胳膊。
“就不!”服部平次一昂下巴。
看著兩人玩鬧,忱幸跟柯南相視一笑,均是為朋友感到高興。
兜兜轉轉,等待和尋找的人總會找到彼此,互相喜歡的兩個人總會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