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沒有說話,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一天似乎快要到來。
“她不會原諒你的,她只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貝爾摩德走過他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走得并不快,卻知道這一次他不會再跟上來。
……
忱幸頗有些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毫不夸張地說,他第一次這么緊張,卻又不能真的寸步不離地盯著貝爾摩德,或是待在灰原哀的身邊。
前者不一定能盯住,后者則反倒會暴露的更快。
但自那天后,一直風平浪靜,如往日沒什么兩樣。可即便如此,他仍能感覺到那股風雨欲來的沉悶。
“喂喂,你又走神了。”咖啡桌的對面,園子托腮,不滿道:“你難道不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走神,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嗎?”
“抱歉,可能是沒睡好。”忱幸笑了下。
“感覺你最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園子說道。
“應該是修行上的瓶頸。”忱幸沒有分享煩腦的打算。
園子嘆了口氣,“那也得勞逸結合啊,智真大師拍拍屁股走人了,這么久也不知道打個電話來關心關心徒弟。”
忱幸心道,老師當然打過電話,只不過除了讓自己去跟他一起賣防曬油,就是問自己交了幾個女朋友。
這也算是很關心了。
“不過呢,最近剛好有一個機會。”園子神秘一笑。
“什么機會?”忱幸問道。
園子朝他勾了勾手指。
忱幸給她以白眼。
“你快點!”園子氣鼓鼓道。
忱幸很配合地朝前傾了傾身子。
“萬圣節派對。”園子近距離看著他,眼睛里滿是喜悅。
“這才幾月幾號?”忱幸下意識道。
“就是一起玩唄。”園子說道:“這回是有人挑釁毛利大叔,特別給他的邀請函呢,對方好像還是個外國人。”
忱幸一聽,不免失笑,那位大偵探的體質,總是會招惹些亂七八糟的人或事。
“我們也一起去吧?”園子期待道。
“沒有邀請函也可以嗎?”
“拜托,我們可是毛利大叔的后援團啊。”園子義憤填膺道:“怎么能讓大叔一個人去丟臉呢?”
忱幸刮了刮臉頰,總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
而對面,園子一秒變臉,眨著水汪汪的杏眼,“一起去嘛,好不好?”
“好,只要你正常一點。”忱幸無奈道。
園子偷偷一笑,隨后大聲:“我要吃蛋糕,草莓口味的!”
……
既然是萬圣節派對,當然要化妝。
毛利偵探事務所里,忱幸靠著辦公桌,看園子一臉肅然地用化妝棉在毛利小五郎臉上亂拍,忍不住撫了撫額。
他有些后悔了。
“想不到忱幸也對這種化妝派對感興趣。”毛利蘭笑道。
沒有,是園子...忱幸想這么說,但馬上收到了某‘肉丸子’警告的眼神。
“因為沒去過,還挺好奇的。”他從心道。
園子滿意地點點頭,隨后一拍手,“大功告成!”
毛利小五郎看著鏡中的自己,歪了歪頭,“為什么我總覺得跟個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