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不疾不徐地說:“你在那里。”
“什么叫我在...”貝爾摩德先是蹙眉,旋即頓住。
--因為你在,所以就算是死,也要過去。
她嚅了嚅嘴,“剛剛不是還說,是因為她么?”
忱幸點點頭,“是擔心她。”但更要緊你。
貝爾摩德狐疑地盯著他,“我怎么感覺,你是在套路我?”
“沒有。”忱幸轉而問道:“去哪?”
貝爾摩德猶豫片刻,最后偏開頭,報了個地址。
……
“這是你家?”
一處普通但勝在安靜的公寓,忱幸一邊開燈,一邊攬著貝爾摩德坐到沙發上。
“只是一個安全屋。”貝爾摩德臉色更蒼白了些,而見他還在四下打量,頓時沒好氣道:“柜子里有醫藥箱。”
“噢。”忱幸連忙去拿。
“如果醫生都像你這樣,病人早就疼死了。”貝爾摩德嘀咕道。
忱幸先幫她脫下外套,然后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貝爾摩德愣了下,隨即咬牙,微紅著臉,“你要干嘛?”
“一會兒給你包扎的話,會礙事。”忱幸解著身上的西裝斗篷。
這一身暗夜公爵的打扮,是當初跟快斗買威震天的全套裝扮時,順便買來的。他早有打算。
貝爾摩德一聽,掩飾般地低咳,“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你去放熱水吧,我想洗澡。”
“你一個人可以嗎?”忱幸問道。
“怎么,你還要一起洗?”貝爾摩德瞪他一眼。
“我是說上藥。”忱幸無奈道。
“這種事情,我一直是一個人。”貝爾摩德說道。
忱幸默然點頭,去了洗手間。
貝爾摩德偷偷往那邊看了一眼,這才呼出口氣,又莫名笑了下。
忱幸故意出來的很晚。
等他出來的時候,貝爾摩德已經上完藥也包扎好了,正半躺在沙發上假寐。
“洗澡水好了。”忱幸說道。
貝爾摩德揉揉眼睛,“那你回去吧。”
忱幸沒動。
貝爾摩德挑眉,目光危險起來,“之前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不要以為說了...”
“以后,可不可以放過她?”忱幸猶豫道。
“你在故意氣我?”貝爾摩德臉色一寒。
“只要你不動手就可以了。”忱幸說道:“好不好?”
“這算是求我?”
“嗯。”
“所以像今晚這樣,你覺得為難了?”貝爾摩德勉強道。
忱幸搖頭,聲音卻堅定,“我始終站在你這邊。”
他的眉眼靜謐,像是昏沉夜色下平靜的海。
貝爾摩德竟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識偏頭,“以后不許這么說話。”
忱幸很聽話地噤聲。
“好了,我答應你就是。”貝爾摩德說道:“我不會對她動手,但其他人,我不能保證。”
“謝謝。”忱幸笑道。
貝爾摩德‘嘁’了聲,“這好像是你第一次求我,卻是因為其他女人。”
她眼簾低了低,“我之所以答應你,是不想你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命只有一條,彌補的話,你做到如今已經夠了。”
“否則,今晚我一見到她,就會直接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