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槍,也沒有藏在大提琴里。而不論是剛才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還是他提早有了準備,自己剛才的表現,無疑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和懷疑。
安室透不自覺地皺了下眉,他還是有些魯莽了,受這些服務生之前的話影響,冒然接近和試探對方。
要知道,這家伙可是受那個女人青睞,且是唯一一個安然無恙退出組織的人啊。
“可以了嗎?”正在他遐想的時候,冷不丁聽到了一個清淡的聲音。
安室透抬頭,剛好迎上對面那人的眸子,黑白分明,卻沉寂似淵,隱約傳來如竭海般的壓迫,連柔軟的睫毛都像是箭雨。
這一刻,他心底竟出現了久違的緊張和亢奮,那是覓得對手后的見獵心喜,想要挖掘真相的躍躍欲試。
但隨著面前之人的一眨眼,萬籟俱消。
“安室先生?”忱幸語氣平和地喚了聲。
“是!”安室透連忙把琴盒合上,雙手遞過去,赧然道:“不好意思老板,是我不自量力了,還有,叫我的名字就好。”
忱幸點點頭,接過琴盒。
看著他不緊不慢地上樓,安室透故意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老板的氣場很強吧?”女服務生眼里冒著星星。
安室透勉強笑著點頭,“是,雖然看著年紀不大,但冷著臉還真嚇人啊。”
“那不是冷著臉。”店長拍拍他的肩膀,“好了,都去工作吧。”
安室透連忙應聲,等人散了,臉上的笑容才收斂下去。
“干邑...”
……
忱幸上樓后,不慌不忙地把大提琴盒放進柜子里,然后走到窗邊,撥開百葉窗。
隱約可見街邊的車旁,茱蒂在跟什么人通著電話,身邊是一個外國的中年男子,四下里還有步履匆匆的西裝男。不難想他們的身份。
他眼尾上挑,笑意后來隱沒。
--之前的匆匆一瞥,已然從那個來面試的青年身上,感覺到了如彼時初見赤井秀一時的危險。雖然對方隱藏的很好,雖然不知道對方來此的目的,但僅是這股鋒芒,便足夠他提起十足的警惕。
所以他才會在離開咖啡店的時候,就拜托了園子。
無論是米花町的范圍性斷電,還是將大提琴盒掉包,對鈴木財團的大小姐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只需一個電話,下面的人自然會發揮出最大的效率。
而回來咖啡店也是他故意的,果然,那個名叫安室透的人付諸了行動。
至于他的身份,是組織的人,還是FBI,或者其他方面?
忱幸拉開拉環,喝了口咖啡。
……
“真是幸運,跟你一起行動的毛利偵探被他們懷疑,差一點就被他們暗殺掉了,還好千鈞一發之際得救。”
米花公園,散步后,灰原哀坐在長椅上。
旁邊,柯南想起當時的場景,仍是心有余悸,“老實說,當時都快嚇死我了。”
“忱幸沒來得及,還好你趕上了。”灰原哀說道。
“是啊。”柯南嘆了口氣,“他當時看到了琴酒,所以只能回店里。”
不是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那聲槍響,所以忱幸并不擔心事后柯南會去咖啡店問,而大提琴則有園子打掩護。
“不過,早就料到會這樣,提前埋伏等待他們,把安裝發信器和竊聽器的事弄得好像是FBI的人所為,那個叫赤井的人,還真是厲害。”灰原哀說道。
“嗯。”柯南點點頭,神情凝重道:“可我比較在意的,還是當時在場的另外一個人。”
灰原哀之前已經聽他說過了,狙擊后干凈的現場、可以讓米花町無故斷電且事后連FBI都查找不到原因的能力,那個隱藏于未知的人。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柯南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