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怔了下,隨后低頭,準么?好像是的,可是...
“怎么了?”
“沒什么。”她深吸口氣,笑起來,“沒什么。”
忱幸沒有多想,“回家還有段路,要聽音樂嗎?”
灰原哀搖搖頭,“可能安靜一會兒比較好。”
“是很晚了。”忱幸輕聲道:“那我開慢點,你先休息一下吧。”
灰原哀點點頭,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忱幸看著縮在身旁好似小小一團的身影,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
忱幸并沒有將本堂瑛祐的父親是CIA的消息告訴貝爾摩德,或許是覺得不重要,或許是覺得跟那個組織扯不上關系。
他近來咖啡喝的少些了,店里的人不免覺得奇怪。
“手沖咖啡,老板要喝嗎?”笑瞇瞇的人端著香味濃郁的咖啡,走到窗邊。
“不用。”忱幸拒絕。
安室透歪了歪頭,明明是一個服務生,竟就大膽地在工作時間坐在了老板的對面,“感覺你這兩天心情不是很好?”
忱幸抬了抬眼,“怎么?”
“咖啡都喝的少了。”安室透朝桌上努了努下巴,那里是一罐沒開的黑咖啡,已經擺了三天了。
忱幸目光落去,聲音不知不覺有些低,“忽然就不太想喝了。”
“就跟某一天突然戒了酒一樣?”安室透挑挑眉。
“那會是什么原因?”
“沒錢買了唄。”安室透理所當然地攤攤手。
“……”忱幸。
他就知道,不該跟對方探討這種問題,就像能跟怪盜基德認真交流而不能跟黑羽快斗好好聊天一樣。
“開玩笑的。”安室透一手撐起下巴,“那老板以前是怎么喜歡上喝咖啡的呢?或者說...”
他看向桌上的罐裝黑咖啡,眼底微深,“鐘情于這一種咖啡。”
忱幸說:“因為曾有個喜歡喝的人,那時常常看到。”
安室透目光一動,“什么人?”
忱幸搖搖頭,沒有回答。
“后來呢?”安室透問。
“什么后來?”
“你就看到那個人經常喝,就也喜歡上了?”安室透表示不能理解。
“就這樣。”忱幸倒是覺得很正常。
安室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家伙還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那現在怎么又不喜歡喝了呢?”他問。
忱幸把白眼還給他,“忽然就不想喝了。”
他已經回答過一次了,就在剛剛。
安室透噎了噎,然后道:“你看啊,你以前是因為看到某個人喝,才喜歡上的,所以現在不喜歡喝了,是不是因為看不到那個人了?”
忱幸不由一愣。
說中了?安室透眼睛瞇了下。
“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啊?”他貌似為老板分憂,循循善誘。
“什么樣的人啊。”忱幸靠在沙發上,回想起來,想著想著就不禁閉起了眼睛,遮住顫動的瞳。
安室透沉默下去,他當然注意到了,方才的眼神,他十分清楚。
因為在夜里,他常常會撫過那些老照片,看看那些人。
曾逝去,所以會銘記。
他默默起身,端著已經涼了的咖啡走開,未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