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當忱幸看到這則播報的新聞時,恰好接到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這次怎么這么快就接通了,該不會是一直在等我的電話吧?”貝爾摩德的聲音能聽出明顯的輕松。
“啊,確實。”忱幸看著電視里那輛面目全非的黑色雪佛蘭,開口道:“大概是在之前見面后,就有一種直覺。”
“什么直覺?”貝爾摩德問道。
“你說琴酒不會輕易相信水無憐奈。”忱幸說道:“所以,他可能馬上就會有行動。”
“聰明。”貝爾摩德說道:“我聽到你那邊電視機的聲音了,在看新聞播報?”
“你也是嗎?”
“沒錯。”
“所以...”
“所以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貝爾摩德笑了聲,“你應該見過赤井秀一的車子。”
忱幸默然片刻,問道:“他真的死了?”
“琴酒讓水無憐奈約出了赤井,然后在來葉山道上,讓她親手開槍殺死了赤井秀一。”貝爾摩德淡聲道。
“你也在?”
“不止是我,還有琴酒和伏特加,就在赤井秀一的狙擊距離之外,親眼目睹。”貝爾摩德說道。
“可他明知道這是陷阱。”
“大概是想讓水無憐奈這顆楔子成功打入,所以犧牲了自己吧。”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就像當初那個CIA一樣。”
話雖如此,忱幸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個男人,會這么容易就死掉么,還是親自走進了陷阱?
況且,在這場與組織的交鋒中,還有一個不可忽視的人存在,他們的聯手只是到此為止而已嗎?
“怎么,覺得這個消息難以消化?”貝爾摩德問道。
“是有點。”忱幸說道。
“那...”貝爾摩德拖了個長音,笑意明顯,“說出少年的煩腦,讓媽媽來給你分析一下。”
忱幸眼角一跳,“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
“除掉了一個棘手又麻煩的敵人,我該開心啊。”貝爾摩德語氣輕松,像是放飛了自我。
忱幸揉了揉眉心,“我只是覺得,他沒這么容易死掉。”
“說得好像你有多了解他一樣。”貝爾摩德隨口道。
忱幸沒有吭聲。
“怎么,因為那個女人,你對他也很關注?”貝爾摩德問。
“也不是。”忱幸很難說清自己此時的心情。
“好啦,告訴你好了,你的直覺是準的。”貝爾摩德說道。
忱幸一愣,“你是說?”
“對,他沒死。”貝爾摩德平靜道:“這是赤井秀一的假死,或許,是從一開始就制定好的計劃。”
忱幸既下意識松了口氣,也不免感到驚訝。
如果這真的是計劃中的一環,那毫無疑問,制定計劃的人早就想到,琴酒會讓水無憐奈將赤井秀一約出去,甚至連殺死他的方式都想到了。
這不單單只是用縝密就可以形容的。
而至于那個人是誰,似乎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