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原哀電話打來的前幾分鐘,忱幸才剛剛哄了園子去買零食。
“拜托,你一個大男人還吃零食?”園子一臉驚訝。
“上次去看電影你不就知道了嘛。”忱幸拎著大提琴盒,笑容微微。
本來還理直氣壯的大小姐聞言,臉上頓時一紅,因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時候的一大袋零食,都是進了她圓圓的肚子里。
“好啦好啦,能別提這件事嘛,我去買。”她哼了聲,“不過柯南這小子也真是的,害小蘭這么擔心,現在還一個人跑上去找他。我聽說警察在搜殺人兇手啊?”
“沒事的,目暮警官還有警視廳很多有能力的警官都在。”忱幸語氣輕松道。
話是這么說,他心里卻一點都不輕松。
--他在一開始就隱隱察覺到了松本清長或有問題,不過他跟對方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氣機的反饋并不真切,所以也無法肯定。但相比其他警官來說,這個人是愛爾蘭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所以忱幸才沒有跟著柯南一起上去,一方面是柯南自信的堅持,還有不確定松本清長的身份,比如愛爾蘭在組織的時候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則是貝爾摩德之前的提醒,那就是有關存儲卡一事,是琴酒負責的。
以對方的謹慎程度,今晚一定會來。
忱幸相信那個組織已經查到了連續殺人案的真兇是誰,也即是存儲卡在誰的手上,從以前幾次的接觸來看,對于滅口這種事情,琴酒就算不親力而為,也一定要親眼目睹才罷休。
因此,他不能被對方看到,起碼現在不行。
但這不代表忱幸什么都不會做。
他對園子說:“你買了零食回來,如果沒看到我的話,就先到人多的地方等等我。”
他沒說讓她在車里等,因為多想了一些,萬一自己的車子已經在有心人的眼中了呢?
在某種程度上,現在的忱幸已經謹慎到多疑了。
“你還要去做什么?”園子好奇道。
忱幸豎起手指在唇邊,“噓。”
“驚喜?”園子眼波一動。
“嗯。”忱幸笑得柔和。
園子根本不會對他生疑,很高興地背著手去買零食了,還想著要多買一點,待會兒還有小蘭跟柯南一起吃,而且口味也要多一些。
這么一想,少有煩惱的大小姐不禁糾結起來,如果買的多,自己能拿得過來嘛?
忱幸看著她的背影,笑容斂去,拎著大提琴盒朝在來時就觀望好的地點跑去。
……
月華如水,在展望臺的窗邊瀉下一汪清泓。
“松本管理官人呢?該不會已經...”柯南問道。
對面,‘松本清長’或者說愛爾蘭慢條斯理地找出了那張存儲卡,“不,他還活著,畢竟我還得靠他當替身,替我扛下所有罪名呢。”
“那就是儲存了組織臥底名冊的存儲卡?”柯南的目光落在對方手中那張小小的黑色記憶卡上,不免有些挫敗。
他該喊忱幸一起來的,可一是自信有麻醉手表能出其不意,二是怕本上和樹會因為多了忱幸而不主動現身。
只不過沒想到愛爾蘭這么敏銳,早有防備地躲過了麻醉針。
“是,沒錯。”愛爾蘭將存儲卡收起,隨口道:“你什么時候發現我是冒牌貨的?”
“隱隱約約有猜到。”柯南說道:“既然不是派擅長變裝的苦艾酒,而是派出其他人潛入的話,就表示對方的體型跟她相差太多,所以假扮不了。這么一想,你就成了頭號嫌疑犯。”
“原來如此。”愛爾蘭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晃了晃高腳杯,“真不愧是工藤新一。”
柯南目光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