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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東京鐵塔出了這種變故,警方還要取證調查,所以觀星顯然是不行了。而且時間也很晚了。
回去的時候,柯南說要到阿笠博士家過夜,所以沒有跟毛利蘭一起,而是坐上了忱幸的車。
車子行駛平穩,兩旁路燈明亮,光與暗在車內交織。
柯南坐在副駕駛上,不時會偷望身邊之人一眼,準確來說,是他的手腕。
“怎么了?”忱幸開口。
“什么?”柯南裝傻充愣。
“你偷看我。”忱幸說。
柯南翻了個白眼,“什么偷看,你如果不看我的話,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忱幸瞥他一眼,“繞我?”
柯南傻呵呵一笑。
“有話就說吧。”忱幸說道。
柯南聞言,猶豫片刻后,問道:“我之前聽園子說,你讓她去買零食了,后來她等了你十多分鐘?”
忱幸‘嗯’了聲。
“你去哪了?”柯南有些緊張道。
他是懷疑,但不會懷疑忱幸的立場,因為僅從這兩次的事件來看,那個在暗處開槍狙擊琴酒的人,對他是沒有惡意的。
亦或者就像在東京鐵塔上殺死愛爾蘭的那個人,根本沒將自己放在心上。
就如對方只是開槍殺死了愛爾蘭,卻沒有殺死場間昏迷的他和小蘭,還有工作人員以及千葉警官等一眾警察一樣。
忱幸平靜道:“安室透做的蛋糕讓我吃壞了肚子,所以去了個洗手間,然后買了個錢包。”
今晚是七夕,東京鐵塔附近除了店鋪之外,還有不少流動的小販,就算警察來搜捕殺人兇手,這些小攤位也沒有撤掉。即便柯南鉆牛角尖想去問,也不知道該去問誰。
柯南想了想,這的確沒什么破綻,以忱幸的性格,肯定不會當著園子的面說肚子疼,找個理由把她支開也是合情合理。況且,安室透的蛋糕他也吃過,味道確實不太行...
不過他馬上就晃了晃頭,現在可不是想蛋糕的時候。
他索性打開手機上手電筒,照向忱幸的手鏈。
但下一刻,他就愣了愣。
--深藍色手工編織的手鏈,串著像是石質的白色報春花,卻并不反光。
忱幸不動聲色道:“我剛換了輪胎,可不想再換車。”
柯南赧然一笑,“你的駕駛技術我還是信得過的。”
“車禍的事情你忘了?”忱幸說。
柯南噎了噎。
忱幸問道:“你剛剛是在干嘛?”
“這串手鏈好漂亮,是園子送你的吧?”柯南掩飾地笑著,“之前有路燈,我好像看到它反光,沒想到不反光。”
借口確實蹩腳,連他自己都有些尷尬。
但忱幸像是沒聽出來,并沒有揭穿,只是隨口道:“你以為是手表嗎?”
“手表?”柯南心中一動,連忙用手電筒照了照自己的手表,表盤反射微光。
他頓時醒悟--暗處開槍的人,右手手腕上戴著手表!
而對忱幸那一丁點的懷疑也就因此打消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戴過手表。
旁邊,忱幸余光掠過大偵探自信的笑容,嘴角不易察覺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