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逐漸入林深的路上,正有幾個人結伴閑聊走著。
“聽說了么,湖里飄起一個全身赤光的男人。”
“知道,我老媽還跟著村里的人拿了毛毯過去呢。”
同樣聽到的服部平次連忙跑過去,問道:“請問那個人是小學生嗎?”
“不是,好像是個高中生模樣的年輕人。”對方回答。
“高,高中生?”走過來的毛利蘭一愣。
而服部平次下意識跟忱幸相視一眼,一時間彼此心里皆是出現了某個驚疑的猜測。
“我們過去看看吧?”和葉說道。
幾人便跟著村里的人跑到了河邊,一側是森林,一側是懸崖,綠樹蔥郁間,黃昏下的鴉聲時而凄咽。
“在那里,就是那個披著毛毯的男生。”領路的小伙子指著河邊說道。
那邊已經有不少人在了,一個渾身裹著毛毯的人呆愣愣地坐在那里。
“新,新一?”毛利蘭眼神一張,先是驚訝,隨后就跑了過去。
服部平次更是瞪大了眼睛,在忱幸耳邊低聲問:“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變回來了?”
忱幸看著那邊,眼睛瞇了下,沉默片刻后,微微搖頭。
而另一邊,工藤新一在聽到毛利蘭的話后,卻是懵然抬頭,“新一?請問這就是我的名字嗎?”
“什么?”毛利蘭張了張嘴,有些不敢相信。
“哎我說,你現在在說什么傻話啊?”服部平次走過去,輕笑道:“你就是關東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啊,要是你想說這種爛笑話,沒有人會笑的。”
“偵探?”工藤新一仍是一臉迷惑。
“難道說新一他...失憶了?”和葉難以置信道。
工藤新一此時靜靜看著黃昏下平緩的河面,語氣有些落寞,“我不知道自己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哎,仔細看的話,這家伙不就是那個工藤新一嗎?”旁邊有村里的人說。
“還真是,早知道是他,我就不救他了。”另一個人哼了聲。
服部平次一聽,有些生氣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但不等幾人回答,工藤新一就猶豫道:“那個,請問你可不可以借我衣服穿?我現在好像什么都沒穿。”
“可以啊,我有帶換洗衣服。”服部平次笑道。
和葉疑惑著自言自語道:“說起來,他怎么也是重感冒?簡直就跟柯南一樣。”
毛利蘭被她提醒,連忙道:“對了,我得趕快去找柯南才行。”
“不,我想應該不用擔心了。”服部平次脫口而出。
“誒?”
“啊,我其實是想說...”服部平次結結巴巴地想著借口,忱幸說道:“柯南已經坐公交車回去了。”
“回去了?他一個人嗎?”毛利蘭愣了愣。
“沒錯,之前去村公所的時候他有跟我們說,剛剛光想案子的事情,忽然就忘記了。”服部平次面不改色地說:“他說感冒拖久了會很麻煩,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真的嗎?”毛利蘭看向忱幸。
忱幸‘嗯’了聲。
和葉說道:“這里手機也收不到訊號,想要確認柯南的情況,也只有回旅店用室內電話打給他了。再就是新一現在什么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