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梓?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榎本杉人從藏身的水泥柱后走出來,著急問道。
對面,榎本梓笑道:“不是哥哥在禮物的緞帶上面寫這個地址,讓我過來的嗎?所以我也傳了簡訊讓河瀨先生過來,既然哥哥你不是殺人兇手,我想請他勸勸哥哥不要逃跑,到警察那邊說清楚。”
“什么勸不勸啊,叫我快點逃還有讓我躲在這里的,就是他啊。”榎本杉人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啊?”榎本梓疑惑道。
話音剛落,身后的陰影中便走出一人,趁她不注意,直接用手中的電擊器把她弄暈了。
“河瀨?”榎本杉人難以置信道。
“就是這么回事啊。”河瀨透治面帶微笑,推了推鏡框,“我可是在這里等了她兩個小時。”
“在這里等她?”榎本杉人喃喃道。
“是啊,就是因為你傳了那些無聊的相片簡訊過來。”河瀨透治從榎本梓的衣兜里掏出手機,滿意地笑了笑。
“照片訊息,你是說昨晚傳的那個嗎?”榎本杉人問道。
“沒錯,我好不容易才嫁禍到你身上,那張照片卻讓你有了不在場證明,你說我該有多煩?”河瀨透治咬了咬后槽牙。
“這么說,難道是你殺了鳥平部長?”榎本杉人醒悟道。
“對,因為我用公款炒股票,結果損失慘重,捅出了一個億的窟窿,結果竟然被鳥平那個老東西知道了,他還說要我用一輩子來還之類的鬼話。”河瀨透治冷笑道:“那我就讓他從此閉嘴。”
他從懷中掏出匕首,淡淡道:“就在那不久之后,你傳了那則簡訊過來,要是你不傳這種無聊的東西,小梓也不用賠上這條命了。”
“等,等等。”榎本杉人連忙道。
“要是你不想害死你妹妹的話,就當場寫遺書吧,然后就用那邊的繩子自我了斷,明白我的意思嗎?”
河瀨透治皮笑肉不笑地說,“寫的好的話,我就放過你妹妹,還好她剛剛沒聽到我的聲音,而且好像還很信任我的樣子。遺書寫得漂亮一點,像是說說鳥平的壞話啦,不想再四處逃亡的心情之類的,感情充沛真摯一點,最好能讓那群笨蛋警察看了會流淚。”
“不行不行,這么爛的劇情怎么能哭得出來,搞不好因為這種鬧劇太好笑,反而讓我笑得擠出幾滴眼淚呢。”隱含笑意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嘲諷,幾束強光手電照亮了此間倉庫。
佐藤美和子站在一眾便衣警員的前方,英姿颯爽,“要是我的話,會把劇情改成這樣的發展--在千鈞一發之際,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警官及時闖進現場,漂亮地逮捕了嫌疑犯。還是這種圓滿的結局比較受歡迎吧?”
“警察怎么會在這里?小梓來的時候,應該沒有被跟蹤才對。”河瀨透治被強光刺得有些恍惚,絲毫不見剛才威脅榎本杉人時的得意。
“我是從別的路線直接過來的。”佐藤美和子說道。
“難道緞帶上的訊息被發現了嗎?”河瀨透治還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因為收到了某人的簡訊,說真兇會到這里來。”佐藤美和子俏皮一笑,“不過至于告發者是誰,就照本人的意愿,不把他說出來了。”
面對當下的局面,河瀨透治咬了咬牙,最后還是頹然放棄了反抗。
而不為人察覺的暗處,忱幸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吧?”
安室透皺了皺眉,“你怎么發現警察在的?”
“腳印。”忱幸信口胡謅。
安室透知道他沒打算說實話,索性也不問了,只是往回走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戴著眼鏡的小學生的身影。
其實發現緞帶上隱藏的訊息并不難,只要保持懷疑,去翻一翻就能看到,但恰恰就是這種懷疑,并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
今晚除了自己,只有那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小鬼發現了緞帶上的訊息。
安室透很確定,也由此加深了他對這個小孩子的好奇。
他看了眼身邊之人,問道:“你覺得是誰通知警察來的?”
“柯南。”忱幸直接說。
安室透一愣,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
“為什么?”他只好順著問下去。
“別看他年紀小,推理的小說可看了不少,而且跟毛利大叔久了,耳濡目染,很會思考。”忱幸說道。
“難得聽到你這么高的評價。”安室透說道。
準確來講,是他一口氣說了這么長的一串話。
忱幸淡淡一笑,“凡事無非感興趣或者不感興趣而已。”
但也要看天賦。安室透在心里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