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久,是十多年,會讓他想起小時候拍照時的場景,只不過那時不會像現在這樣有很多人陪著一起。
灰原哀大概從柯南那里旁敲側擊過忱幸的一些事情,所以她只是一頓,就想著要開口說些什么,或寬慰,或岔開話題。
可就在這時,本是舉著手機給眾人拍照的沖矢昴忽然朝這邊走來,徑直走到了她的身前,微微俯身。
灰原哀渾身一僵,眼眸顫動地看著眼前之人,心底涌上難抑的驚慌。
但馬上,瘦弱的肩膀上便落下了一只溫熱的手掌,明明沒有話傳來,卻足以讓她安定心神。
沖矢昴略一側目,旋即道:“你后邊的巖石上,好像刻著什么字。”
灰原哀還未有所反應,忱幸便輕輕扯動她的肩,將她帶到身旁,而柯南早就盯著巖石看了。
“鯖魚、鯉魚、鯛魚、比目魚。”他輕聲念出來。
“是不是為了紀念自己釣過的魚,才刻上的名字啊?”光彥猜測道。
“怎么會有人做這種事啊,真過分。”步美說道。
“你們快來看,巖縫里好像插著什么東西!”元太在另一邊喊道:“插得真緊啊,拔不出來。”
“好像是潛水時穿的蛙鞋吧?”光彥走過去。
“看起來還很新耶。”步美說道。
而一旁的柯南思索片刻,左右看了眼,便順著旁邊的路跑去。
“你去哪里啊,柯南?”元太問道。
然后,就在巖石的后面,眾人發現了一個坐靠在那里,身穿潛水衣的女人,在她身邊還有氧氣瓶和調節器。
“她睡著了嗎?”光彥好奇道。
“不,她已經死了。”柯南在女人頸側探了探,搖頭道。
“什么?”三小只頓時駭然。
“從僵硬的程度來看,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再進一步從口腔變得很干,皮膚松弛這一點來看,應該是脫水死亡。”柯南皺眉思忖著,忽然看到女人唇上的口紅。
忱幸低頭看了眼腳邊,調節器的咬嘴上很干凈。
而沖矢昴不知何時蹲在了一旁,同樣瞥了眼調節器。
“可能是潛水的時候出了什么問題,沒辦法繼續再游,好不容易到達這里,卻還是沒有人發現她。”灰原哀說道。
光彥認同地說:“這里是會讓船沉沒的一角巖,當然不會有人靠近這里。”
“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先把這個姐姐抬上船吧?”元太不忍道。
步美點點頭,“就這樣留下她好可憐。”
沖矢昴開口道:“不行,要移動尸體的話,等警察來到這里之后也不遲。”
“警察?”光彥驚訝道:“難道說這個人...”
“沒錯,也許是有人故意把她放在這里的。”柯南用手帕包起調節器,說道:“你們看吸取瓶中氧氣的調節器,這個咬嘴并沒有被弄臟,但她卻涂著口紅,所以如果是她使用過的話,調節器上應該也留有口紅才對。”
“這是怎么回事啊?”步美小聲道。
“大概是有人為了某個目的,把它替換掉了。”柯南沉聲道:“恐怕就是在這幾個小時里,被再次路過的兇手替換掉的。”
……
警方很快就趕到了,來的是神奈川縣警橫溝重悟。
“雖然不搬到陸上進行詳細的調查,不能說得很肯定,但從尸體的僵硬程度,以及角膜渾濁的情況看起來,應該是五六個小時以前死的。然后從口腔干燥和皮膚已經毫無彈性來看,死因是脫水死亡,”
橫溝重悟在女人臉上摸索片刻,斷定道:“所以這位女性,至少有三天以上不吃不喝地待在這個一角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