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介意的話,可以請他把在洗手間發現遺體時的情形,詳細說給我們聽聽嗎?”
玩笑歸玩笑,說起對破案的熱情,毛利小五郎還是無愧他名偵探的身份的。
“通常我應該是會拒絕的,不過看在你經常幫助我們的份上...”目暮警官哼了哼,看向旁邊的安德雷,“卡梅隆先生,就請你再對他們說明一次經過好嗎?”
安德雷點點頭,“為了方便,那就去洗手間說明好了。”
洗手間的隔間里,一個穿著灰襯衫的中年男人坐在沒有使用的馬桶上,仰面而亡。
毛利小五郎一看就說:“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特地跑到這種奇怪的地方來自殺呢。”
服部平次朝隔間里探了探頭,隨口道:“這位老兄的身份已經查到了嗎?”
高木涉搖頭,“沒有,他的身上并沒有帶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目暮警官有些遺憾道:“而且唯一可能查得到線索的手機,也掉進馬桶里泡水了。”
柯南抬頭問道:“當時卡梅隆探員在什么地方呢?”
“我當時正在跟他相隔兩間的那間上廁所。”卡梅隆說。
世良真純看過來,“那你又為什么會認為他是自殺的呢?”
安德雷說道:“因為我聽見他說的話,‘就算是青梅竹馬的朋友,我也沒有辦法答應這種請求,給小阿部吃毒藥殺死他的人是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就必須負責才行。’他一說完這些話,我就聽到他痛苦的呻吟,就連忙跑出來看,然后就發現這個情況了。”
毛利小五郎沉吟道:“所以你就趕緊跑到外面,說要封鎖洗手間,然后要求所有客人都必須留在餐廳里對吧?”
安德雷點頭道:“對,從剛才的對話內容聽起來,他可能在這里跟某人對話,因為他想去自首,把自己毒殺某位叫阿部的人的事情告訴警方,所以有可能是被跟他對話的那個人殺人滅口的。
可是,我后來想起這個人是一個人在餐廳里吃飯,而且也沒聽到跟他對話的那個人的聲音,所以就判斷他是在講電話。
雖然跟他通電話的人想要阻止他自殺,結果他卻沒聽進去。因此我才認為他是為了殺人罪行感到自責,所以自殺了。”
服部平次問道:“你聽到的聲音,確定就是這位老兄的聲音嗎?”
“這點應該不會錯。”安德雷說道:“因為這個人坐的位置正好在我的座位正對面,而且點餐的時候聲音還蠻大的。”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說:“這么說來,應該就是自殺的沒錯了。”
“可是,他所說的那個叫阿部的人被毒殺的事,在東京并沒有相關的案件。”高木涉說道:“也許是在其他縣市發生的案件,所以現在正在請人積極調查當中。”
安德雷說道:“我認為那個叫阿部的人,跟死掉的這個人之間應該有很親密的關系才對,因為他還加了一個‘小’字稱呼他呢。”
“你還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嗎?”目暮警官問道:“例如說話的口音之類的。”
“說話的口音?”安德雷想了想,看向服部平次,“他說話的口音正好就跟這個年輕人一樣。”
“我嗎?”服部平次連忙道:“這么說,是個說話有關西腔的人?”
安德雷思索道:“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腔調,不過話尾經常會有‘呀、啊、哩’之類的語氣助詞。”
世良真純說道:“既然如此,那個小阿部毒殺事件,或許是在關西地區發生過的案件也說不定。”
目暮警官眼神一亮,“馬上叫人去調查!”
“是!”高木涉連忙應聲。
安德雷倒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世良真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