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想不到昨晚的案子還真挺撲朔迷離的。”
這是在次日的咖啡店里,某服務生好奇地問老板又一次遇到的案子。
“說起來,老板好像總跟案子打交道啊。”安室透摸著下巴,開玩笑道:“這難道是什么奇怪的體質嗎?”
忱幸撣了撣早報,隨口道:“或許是從你來這工作以后。”
安室透聽著這話,不由翻了個白眼,論甩鍋,他對自家老板向來服氣。
“不過,我昨晚表現的還行吧?”他擠了擠眼睛,充滿暗示。
“挺快的。”忱幸不緊不慢道。
旁邊端著咖啡路過的榎本梓一聽,耳朵瞬間支棱了一下,雖然有心想偷聽,不過又怕聽到什么太勁爆的內容,萬一被‘滅口’就不好了。
所以她脖子一縮,做出一副什么都沒聽到其實只是欲蓋彌彰的樣子,小碎步跑開了。
忱幸疑惑地瞥了她一眼,繼續道:“不在現場,但推理比現場的偵探還快了那么一點,挺厲害。”
安室透一臉得意,旋即輕咳,搓了搓手指。
“下次一定。”忱幸笑了笑。
安室透‘嘁’了聲,隨手拿起抹布,就要干活去了。
“等等。”忱幸猶豫片刻,把他喊住。
“怎么,老板莫非良心發現了?”安室透哼了聲。
“先坐下。”忱幸抬了抬下巴。
安室透依言,有些狐疑地盯著他。
忱幸開口道:“你說,如果昨晚秘書小姐早把手表處理掉,是不是就沒有證據了?”
佐竹好穾是有機會的,當發現自己的手表因氰化物出現氧化反應的時候,但她仍是戴著,只不過用衣袖遮住罷了。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那是她父親送給她的禮物,或許也是想要父親見證她的復仇。
忱幸好像是隨便說一說,但安室透本來不在意的表情卻漸漸斂去,他看著對面好似閑聊一般的人,微微皺了下眉。
旋即,他緩聲道:“就算沒有手表,也一定會有其他證據。”
忱幸想了想,昨晚柯南跟服部平次還因缺少證據苦惱了很久。
正想著,他就聽安室透說:“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完美的犯罪,只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而就算能逃脫得了一時,最后也一定會被捉拿歸案。”
忱幸想到他組織的身份,不禁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種覺悟。”
安室透倒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只是問道:“你該不會想過,要幫她處理證據吧?”
忱幸聞言,默然看向窗外,誠然佐竹好穾連殺兩人,可想到她殺人的初衷,以及被殺之人的所作所為,仍難免讓人心生不忍。
“沒有人能夠輕言剝奪他人的生命,即便是為了所謂的正義。”安室透淡淡道。
忱幸訝然地看過去,雖然在他心里,并不認為對方是如琴酒那般漠視生命的人,可「波本」在組織的地位畢竟不低,且受組織的熏陶日久,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嗎?
畢竟在他的印象里,組織的那群人大多數都是一言不合就拔槍的。
而看到忱幸眼中的懷疑,安室透沉默幾秒,又撓頭一笑,“我是看電視上這么說的啦。”
忱幸喝了口咖啡。
安室透看他幾眼,斟酌道:“不過,我還是覺得這種事情交給警方就好,即便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可當拿起屠刀的時候,也就與那些兇手沒什么區別了。”
忱幸搖頭,“我只是有些同情她。”
“有很多人值得同情,或因為不幸,或因為這個社會。”安室透輕嘆一聲,隨口道:“但不該走上這條路,否則一切的原諒也就變得不可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