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燈、電線、招牌嘩啦砸落,在白天扯出道道火花。
“嗯~”浦思青蘭悶哼一聲,雙手撐著方向盤就要起身,只不過脖頸驀然一痛,被用力朝后拉扯而去。
忱幸單臂勒住她的喉嚨,另一只手很快重擊她的手腕,偷偷拿起的槍頓時脫手。
浦思青蘭臉色一白,既是因為痛,也是因為陣陣的窒息感。
店里的人已經轟然四散,趁著一時間路人躊躇不敢靠近的空擋,忱幸快速問道:“你怎么出來的?”
浦思青蘭掙扎無果,動了動脖頸,急促地喘息。
忱幸見此,稍稍松了松胳膊。
“你怎么會沒事?”浦思青蘭得了喘息,反問道。
她之前可沒猶豫,直接開車撞了上去,也就是選的方向差了一點,不是駕駛那邊,可就算是這樣,他怎么來得及反應?
還有,剛剛打碎車玻璃進來,有一秒鐘嗎?那可是高速行駛中,他怎么做到的?
“是我在問你。”忱幸手指在她喉間掠過,明顯能感覺到那絲滾動。
浦思青蘭渾身發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怎么說也是有名的殺手,難道警視廳里還不能有點人脈了嗎?”
“是誰?”忱幸問。
“說出來你也不認識。”浦思青蘭很硬氣。
忱幸無聲笑了下。
浦思青蘭見他沒接話,聽著耳畔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連忙道:“難道你敢殺我?這里可是鬧市區。”
“那你之前...”
“我是通緝犯,我都殺了那么多人了,你呢?”浦思青蘭反問,竟還自鳴得意。
忱幸默然片刻,手指朝下,捏住了她的喉嚨。
“等,等一下!”浦思青蘭瞳孔一張,罕見慌亂起來。
她不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這是她第二次領教對方的身手,明明是看起來不甚強壯的身體,卻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最主要的,是先前對他的調查平平無奇,根本找不到他獲取這些技能的原因。
--像寺廟修行或者家族血脈那種,也就一笑而過,沒人會信。
畢竟她的祖上還是那位不死的妖僧呢,現在不也照樣怕死?
當對自由失而復得之后,才會分外珍惜。
浦思青蘭緊張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從容不迫。
“你怎么出來的?”忱幸抬眼,目光落在她的下頷,如玉雕般的柔美線條上,還有著淡淡的絨毛,凝著幾滴冷汗分外明顯。
浦思青蘭嘴唇動了動,看著車窗映出的自己,瞳孔顫動著,猶豫不決。
忱幸一下就沒了耐心,想著索性解決后患。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當前的沉悶。
那是副駕駛上的一部手機,屏幕亮起,來電是‘老板’的字樣。
浦思青蘭瞳孔縮了下,卻又莫名如釋重負。
忱幸松開她的一只手。
浦思青蘭會意,默默接通,還很懂事地按下了擴音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