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只是一點小意外。”忱幸微笑道。
安室透也一下反應過來,自己最應該關心的應該是老板的身體才對。
他馬上道:“那你有沒有受傷?去沒去醫院?現在感覺身體怎么樣?”
被他這么‘關心’,忱幸不想感動也不行了。
“那你去給我買點營養品補一補吧。”他說:“另外,我想安靜一會兒。”
安室透一噎,這個營養品,它能報銷嗎?
忱幸沒好氣地哼了聲,不再搭理這個人。
悠然無事的白天一眨眼就過去,傍晚的時候,店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老板,要不要稍你一段?”安室透拋著馬自達的車鑰匙,笑容略欠。
--畢竟忱幸的車子被拖去修了。
“不用。”忱幸態度溫和。
安室透挑了下眉,“不用跟我客氣的,就算不順路也沒事。”
忱幸狐疑地看著他,“店里的工資不是剛漲了?”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安室透像是被侮辱到一樣,不開心,“兢兢業業的員工送有良心的好老板回家,就非得是別有用心嗎?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
忱幸擺擺手,打住這家伙的啰嗦,“心領了,不過不用。”
“我能看著你去擠公交或者地鐵嗎?”安室透大義凜然道:“或者步行?”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之人從兜里拿出了一串車鑰匙,按了下,店外一輛嶄新的黑色平治越野車就閃了閃車燈。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
“真不用。”忱幸隨和道。
安室透尷尬一笑,是了,他只當對方是個后浪,忘了對方還可以浪得更狠。
“那老板路上小心,明天見。”他告辭。
忱幸忍笑,揮了揮手。
夜里。
冷色調的裝修,只開了一點點的小燈,窗簾被風吹的輕輕搖晃,人站在窗邊,看著燈光閃爍的外景。
還是那樣的冷清。
如果沒有這通電話打進來的話,或許今晚仍像過往一個人時那樣,無悲無喜,冥想到天亮。
“你沒事吧?”女人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聽不出太多的關心,可她能打來電話,心跡足以表明。
“沒事啊。”忱幸握著手機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摩挲,這是心底的柔軟,在聽到她的聲音時,不自覺地流露。
“我可以查到是誰。”
在很遠的地方,同樣是冷泠泠的夜晚,月色凄迷,星光稀疏,落地窗上映出曼妙的身姿,窈窕又慵懶。
“不必。”忱幸說道。
“你知道是誰。”貝爾摩德莫名確定。
忱幸‘嗯’了聲,岔開話題,“你現在還好嗎?”
“見不到你,就不好。”貝爾摩德輕笑。
忱幸噎了噎,忽然能體會到安室透被他拿話堵住的心情,不是沒有話反駁,而是說什么都像不合時宜。
而不同的是,安室透更多的是郁悶,他反倒覺得開心,像是無人問津的孤獨被填充,只因為一句話,一個聲音。
但非得是那個人不可。
“我們什么時候能再見到?”忱幸脫口而出。
貝爾摩德怔了下。
見她沒有回應,忱幸不禁懊惱,方才只是心里那么想了,就一下說了出來,孟浪又唐突。
“過些時候吧。”就在他想著如何解釋的時候,聽她說:“其實我也很想見你一面,很想。”
“是啊。”忱幸是笑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