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聽到短信的提示音,安室透好奇地望了過來。
“柯南的短信。”忱幸打開手機,掃了眼,“他說自己沒什么事,讓我們別擔心。”
“那這么看來,他是自己跟去的。”安室透松了口氣。
“也說不定是堅冢圭用他的手機發來的。”忱幸說道。
“不要把事情想的這么悲觀嘛。”安室透笑了笑,“柯南還是很聰明的。”
忱幸聞言,故意道:“一個小孩子罷了,你對他才了解多少。”
安室透手肘撐在車窗邊,托著下巴,“小孩子的好奇心和偵探的探究心本來就是相通的,他以后會成為了不得的偵探也說不定。”
忱幸默然片刻,說:“他現在就已經有些麻煩了。”
安室透微怔,偏頭看過去,一時不解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聽起來好像是在說小孩子因為偵探游戲而招惹麻煩,可實際上又似乎包含深意。
他攤手一笑,“好吧,反正你一向縱容他,有什么事的話,你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忱幸看他一眼,“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比我還著急?”
“有嗎?”安室透挑眉。
“今晚。”
“之前不是說了么,是因為我覺得那個男子的死,我也有責任。”安室透說道。
忱幸點點頭,未置可否。
安室透摸了摸下巴,忽然道:“話說回來,你今晚也有些奇怪。”
“什么?”忱幸隨口道。
“你對柯南被綁架或者說他的消失不見,好像并不著急,以你跟柯南平時的關系,他這樣突然下落不明,你不該這么淡定才對,畢竟以前我見過你有多緊張那幾個孩子。”安室透看過去,雖然是玩笑的語氣,但眼神卻認真。
“你想多了。”忱幸神情如常。
安室透搖頭,“這你可瞞不過我。”
忱幸莞爾一笑,“那你覺得是為什么?”
安室透看他半晌,驀然開口,“你是不是認識這位圭小姐?或者說,她到底叫不叫這個名字還尚未可知。”
不可否認,在聽到他這么說的時候,忱幸心跳確實漏跳了半拍,不過面上卻沒表露出分毫。
他仍然隨意地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車窗邊,聞言只是表現出些許覺得荒唐。
“你在說什么胡話,我怎么可能認識她?”
“如果說剛剛只是懷疑的話,那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安室透微笑道:“要是平時我這么說,你最多只會看我一眼,根本不會理會,因為它是胡謅的。但剛剛,你卻急于跟我解釋,哪怕裝得很不以為然。”
忱幸臉上的笑容斂下去。
安室透擠眉弄眼,“生氣了?”
“沒有。”
“不解釋一下嗎?”
“你剛剛也說了,換在平時,我都不會理你。”
“...這不是一個意思啊。”安室透揉著眉心。
忱幸沉默半晌,才說:“她的確不叫這個名字。”
“嗯嗯。”安室透拽著安全帶,表現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以前見過她一面,她曾是米花銀行的職員。”忱幸平靜道。
安室透眨眨眼睛,旋即恍然。
他一捶手心,“原來如此,我就說怎么總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見忱幸沒說話,他繼續道:“圭小姐,姑且這么稱呼她吧,她恐怕根本不是被槍殺的銀行職員莊野賢也的妹妹,而是他的女朋友才對!”
--公寓里的男士衣服和生活的一切痕跡、客廳桌上未收拾的凌亂,以及行李箱中死掉的銀行劫匪。
這是一個女人,在男朋友無辜被害后展開的復仇!
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么可能有閑心去收拾桌子呢?因為在最愛的人死去后,她不再需要體面,也已經沒有給其他人展示光鮮的必要了。
她的生活和世界,已經崩塌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