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哪來的?”忱幸問道。
“這是那個被殺的女人,放在那間木屋的背包里的,我總不能光著身子出現在那幾個孩子面前吧。”宮野志保抱著胸看他,“不過你的側重點應該是這個嗎?”
她臉上還有煙熏后的道道灰痕,依舊難掩清麗,而此刻傲嬌昂首,頗為嬌憨。
忱幸也靠在另一旁的樹上,“你吃了解藥?”
“當然,誰讓你們都指望不上的。”宮野志保哼了聲。
忱幸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濕巾都給步美他們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宮野志保問。
“煙,當時森林另一邊也有煙燃起,好在我選對了。”忱幸感覺很慶幸。
宮野志保早就看到他被汗浸濕的鬢角,以及衣服上的道道劃痕和灰漬,心底直到現在都還軟乎乎的,像草莓布丁,像酸味的果凍。
“當時,很害怕嗎?”忱幸問道。
宮野志保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實際上,當時火勢蔓延,面臨就要被燒死的絕境,說不害怕是假的。她恐怕永遠不會忘記,當時心里是如何祈求對方出現的,哪怕是在臨死的時候再看一眼。
當然,那時候的心情肯定不會在現在說出來的,因為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無比真實。
宮野志保挽發低頭,抿唇淺笑著。
偏偏某人總是不解風情,大煞風景地說:“你還能變回去嗎?”
“...當這是吃飯喝水嗎?”宮野志保銀牙暗咬。
忱幸尷尬一笑,不知怎么的,對方是灰原哀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可當變成宮野志保后,面對時總感覺怪怪的。
是那種異常復雜的心情。
“埋尸的案子有解決嗎?”宮野志保說道:“大偵探應該有很努力地抓到兇手吧?”
“不清楚。”忱幸搖頭。
宮野志保一怔,馬上反應過來,是啊,他著急過來找自己,肯定不知道案子的后續。
“至于跑這么急嗎?”她故意道。
“嗯。”忱幸輕輕頷首。
哪怕是微微的動作,亦給人莫名的堅定。
宮野志保唇角抿了下,一時沒有開口。
忱幸問道:“那你現在是要回去嗎?”
宮野志保想了想,“只能先躲在帳篷里,等身體變小吧,或者去你車上也行。”
“我是跟安室透一起來的。”忱幸說道:“你不能被他看到。”
雖然是知道自己的人越少越好,但聽他這么說,宮野志保還是問道:“為什么?他有什么問題嗎?”
忱幸不會明言,“總之是你不能被其他人看到,還有世良真純也來了。”
“她也來了?”宮野志保蹙了下眉,她對那個女生倒說不上討厭,但要說喜歡也不可能,而且總感覺對方的出現和接近是抱有目的性的。
不過看起來她對柯南還好,不,應該說很好。
接下來,兩人一直在暗處等來了柯南和阿笠博士等人,當然,還有群馬縣的菜鳥警官一行。
在三小只跟柯南他們說明情況的時候,忱幸跟宮野志保兩個人這才放心,然后借著月色往露營地點走去。
“哎。”宮野志保喚了聲。
“怎么了?”
“我沒有鞋子。”
“我的你穿不上。”
“……”宮野志保咬了咬牙,拳頭握了又松。
忱幸卻已經貼著樹半蹲下了。
宮野志保噙著笑,“你干嘛?”
“你不上來嗎?”